迪恩还是拒绝着，格兰神父决定让其他人给迪恩一些力量，“你在害怕，让你身边的女孩儿和你一起上来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奥莉维亚不顾迪恩的抵抗拉着他上了台。他们站在格兰神父面前，他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你们都不相信上帝。”

迪恩顶着众位信徒不善的眼光耸了耸肩，“信上帝不如信自己。”

格兰神父摸索着向奥莉维亚伸出了手，“你呢，孩子？”

“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

奥莉维亚没有先回答神父的问题，她的视线扫过台下众人的目光，和他们眼中的虔诚相比，奥莉维亚冷静克制的像是个异教徒。

她没有迪恩那么分明的情感，更多的是一种审视，“在我经历的一切中，还没有什么发生什么可以让我相信他。”

即使是魔法世界或者有着吸血鬼存在的世界，奥莉维亚都没有发现过任何可以证明上帝存在的东西。对于没有证据的信仰，奥莉维亚当然不相信。

格兰神父笑得更加慈祥了，他拍了拍奥莉维亚的肩膀，“如果我能治好迪恩，你会愿意相信上帝吗？”

面对迪恩疯狂地使眼色，奥莉维亚还是鉴定的回答点头，“我愿意，起码以后在面对困难时我有了可以抱怨的对象。”

“很好！很好！记住你的话，孩子。”

格兰神父合十双手，然后分开将手举过头顶缓缓落在了迪恩的额头。看起来他的动作轻缓，但实际上却有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有一瞬间，那只温暖的手变得异常冰冷，迪恩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他下意识紧紧握住奥莉维亚的手，在他感觉到眩晕向后倒去的时候，他依然没有松开。

“你的心脏什么问题都没有，在你这样的年纪除非真的非常不幸，否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检查之后医生的话并没有给迪恩任何的安慰，相反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上面的数据显示迪恩的身体素质十分不错，但想及昨天去世的那个男孩儿，年轻的医生也不由得叹气。

“但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一个身体素质良好的游泳运动员会死于心脏病发呢。”

“什么？”

迪恩看向医生，他找到了证据。

萨姆还在劝说迪恩往好的方面想，他不想让迪恩因为他的存活而感到自责。但迪恩做不到，他不希望用无辜人的性命来抵消他的死亡，“奥莉维亚，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你会愿意用别人的生命来拯救自己吗？”

在萨姆期待的眼光中，奥莉维亚还是说了实话。

“我不会。”

迪恩一副就这就对了样子，但奥莉维亚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陷入了沉默。

“但拯救的是你，我会愿意。”

奥莉维亚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她可以坦然地面对死亡，但她不能接受迪恩这样离开他。如果可以，无论是别人还是她自己的性命，她都愿意用来交换迪恩的生命。

起码她可以承担一切的罪责。

格兰神父很快就准备了第二次的祈祷会，迪恩他们已经找到了格兰神父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来拯救病人的证据了，他们必须赶在格兰神父再次杀人之前阻止他。

萨姆去找下一个受害者，迪恩则潜进格兰神父的住所查找他用来控制死神的东西来阻止他，奥莉维亚在现场盯着格兰神父。

台上那个被选中的病人脸上是欣喜期待的表情，他真的信仰上帝吗？

奥莉维亚觉得并不，他只是借信仰上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上帝不能治愈他，如果上帝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摆设呢？他还会信仰上帝吗？

一个人男人落座在奥莉维亚身边，他靠过来用肩膀撞了撞奥莉维亚，“哈，真可笑不是吗，我也信仰上帝但最后我还是下了地狱。”

是克劳利。

奥莉维亚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克劳利，她向一旁挪了挪，然后嫌弃地拍拍肩膀的布料。

“嘿！这太没礼貌了！”克劳利皱眉，他不敢相信奥莉维亚竟然这么对他。

“在你把身上的硫磺味给去掉前请别挨我这么近。”

克劳利抬手闻了闻，他表示也很无奈，“不管我换了什么香水，地狱的那股硫磺味一直都有。”

奥莉维亚不再去看克劳利，她把视线放在台上，格兰神父正站在把手放在病人的额头上。

“直说吧，克劳利。我不认为你来找我只是为了闲聊。”

克劳利悠闲地翘起脚，“哇哦，真是被你猜中了。”

“有一个人类来找我做交易，我给他生命，他则需要把他拥有的财富都给我。”

台上病人的面色变得红润，奥莉维亚知道迪恩他们失败了，她皱起眉侧头看向克劳利，“人类的财富对你来说什么意义都没有，他手里应该有一些你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吧。”

克劳利点头承认了，“是的，就这么恰好我要的东西在他手里。我需要你帮我保管那件东西，作为回报，他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了。”

“成交。”

奥莉维亚将手放在克劳利掌心，他低头吻了吻奥莉维亚的手背，契约正式签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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