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土中拔出的不是草根,而是一个非常难看的婴儿,叶子就生在它的头上。它的皮肤是浅绿色的,上面斑斑点点。这小家伙显然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斯普劳特教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大花盆,把曼德拉草娃娃塞了进去,用潮湿的深色堆肥把它埋住,最后只有丛生的叶子露在外面。她拍拍手上的泥,朝他们竖起两根大拇指,然后摘掉了自己的耳套。
“我们的曼德拉草还只是幼苗,听到它们的哭声不会致命。”她平静地说,好像她刚才只是给秋海棠浇了浇水那么平常,“但是,它们会使你昏迷几个小时,我想你们谁都不想错过开学的第一天,所以大家干活时一定要戴好耳套。等到该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会设法引起你们注意的。”
“四个人一盘——这儿有很多花盆——堆肥在那边的袋子里——当心毒触手,它正长牙呢。”
她在一棵长着尖刺的深红色植物上猛拍了一下,使它缩回了悄悄伸向她肩头的触手。
我朝德拉科使了个眼色,他一眼就懂了,悄悄朝我靠过来。
我们重新戴上了耳套,而且得集中精力对付曼德拉草。刚才看斯普劳特教授做得特别轻松,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曼德拉草不愿意被人从土里□□,可是好像也不愿意回去。它们扭动着身体,两脚乱蹬,挥着尖尖的小拳头,咬牙切齿。我则趁机从它们头上拔了几片叶子塞在口袋里,之后安抚似的把他们往土里塞。
很显然,他们不听话,乱蹬的双脚把泥土踢的到处都是,德拉科的头上沾满了泥,我花了十几分钟才把它们塞进去。
到下课时,我和其他同学一样满头大汗,腰酸背疼,身上沾满泥土。
我和德拉科疲惫地走回城堡冲了个澡,把曼德拉草的叶子放好,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上变形课。
麦格教授的课总是很难,不过庆幸的是,这些我都学过,放假的空闲时候,我时不时就在练习变形术。
麦格教授让我们把一只甲虫变成纽扣,这对于我来说不算是什么问题,我拿出魔杖把甲虫变成了一颗漂亮的金色纽扣。
我旁边的德拉科也轻易的做到了,不过他变得纽扣没我的好看。
后面坐着的高尔和克拉布就不太行了,他们用魔杖指着到处跑的甲虫,气急败坏的哇哇叫。
麦格教授经过我们身边,赞赏的朝我点头,然后朝哈利的方向走去。
罗恩的魔杖不知道怎么回事裂开了。他借了一些魔法胶带把魔杖修补了一下,但它好像是修不好了,不时地噼啪作响,发出火花。
每次他试图使甲虫变形时,马上便有一股灰色的、带臭鸡蛋味的浓烟把他包围了。他看不清东西,胳膊肘胡乱一动,把甲虫给压扁了,只好再去要一只,我觉得麦格教授不大高兴。
下课铃声响起后,我们走出教室去吃午饭。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没胃口,吃了几口我就觉得没兴趣了,拉着吃饱的德拉科他们去了院子散步。
院子里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枝条间隙撒落下来。
院子里种着许多灌木丛,有的已经开始吐芽,有的仍旧是枯黄的模样,有的在微风中摇摆。
我们沿着石板路漫无目的地逛着,我看到远处有个男孩正拿着相机要给他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