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数次目睹了这种局面的乔治,只能深深地深深地叹上了一口气。
他试图岔开话题“说起来,司莫蒂,你不如过来帮我们看看这锅魔药,我和弗雷德研究好久了。”
“之前你们讨论的那个改变眼睛和头发颜色的糖果么?”司莫蒂把手里的一叠文件丢在了弗雷德的怀里,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乔治身边。
她轻轻用手扇风嗅闻了一下,十分诚恳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别做糖果了,做膏药吧。”
“这不是还在研发中么,”乔治摸了摸鼻子,轻轻地在司莫蒂的额头上敲了一击,“而且我是叫你来提供建议,不是让你过来挖苦我的。”
“我就是在很诚恳地提建议,”司莫蒂探头看了看坩埚里魔药的颜色,犹豫地说,“或许是青蛙脑的成分和其他材料起了冲突,试着换成同种类型上更高级一点的材料试试?”
“但是那样成本就会提高很多,”弗雷德懒洋洋地插话道,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示意司莫蒂还欠了自己一个吻。
司莫蒂无可奈何地凑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格外清晰的整齐的牙印,然后在弗雷德痛呼声中一本正经地扭过头和乔治说道“我有一条供货渠道,因为用量大,所以可以把价格压缩到原来的五成。”
“但是我们暂时还不打算大批量的生产。”乔治皱了皱眉头思索道。
“你们在我这里是有特权的,”司莫蒂眨了眨眼睛,“不过等到研发成功之后,你们要把货品分给我一部分出售。”
“听起来我们占了个大便宜。”弗雷德单手捂着自己的脸,再一次不甘寂寞地凑了上来。
“嗯,珍惜这种特权,”司莫蒂轻轻哼了一声,“可是很少有人能占到我的便宜的。”
弗雷德突然闪电般地伸手掐住了司莫蒂的脸颊,虽然看着表情恶狠狠的,但是其实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只不过女孩的脸皮太薄,很容易就会泛起一层红晕。
他有点得意地说“这不就轻而易举地占到了么?”
对于弗雷德这种破坏气氛的天赋,乔治是十分佩服的。
司莫蒂捂着自己发红的脸颊,心头原本的少女羞涩已经荡然无存,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股杀意,她磨了磨牙道“弗雷德!我要给你涨价,双倍!不,涨三倍!”
司莫蒂说完就不顾形象的向着弗雷德扑了过去,一边的乔治连忙端起坩埚试图挽救它岌岌可危的性命,然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弗雷德却张开了双臂,轻轻松松地就把气势汹汹过来准备和他算账的司莫蒂揽在了怀里,坏笑着揉乱了她的发型。
司莫蒂踮起脚想要回击,结果两个人在挣扎之中撞上了寝室里的桌子,弗雷德的胳膊给了乔治最后一击,坩埚里的药水泼了乔治一身,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也滚落下来在寝室的地面上噼里啪啦地砸碎了一地。
“啧,”无辜地被浇了一身魔药的乔治生无可恋地扒开自己那变成了一半绿色一半红色的头发,对于眼前的场景显然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至于倒霉的为什么总是自己,他却始终不能理解。
女朋友和哥哥越来越幼稚怎么办?
乔治拿过镜子看着自己的新式美瞳,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效果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效果不错。”司莫蒂站在一片狼藉里唯一一处干净的地板上,干巴巴地冲着乔治笑了笑。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有点违心地强调道“挺好看的,嗯,真心话。”
“你看起来真酷!我觉得我也应该来上一点。”弗雷德则是发出了真心的赞叹,低头试图看看坩埚里残留的药剂够不够他也给自己来一个新发型,但是却被司莫蒂死死地拉住了衣角。
司莫蒂一脸绝望地冲着弗雷德摇头,她真的不想拥有两个半红半绿的甚至还觉得自己很帅的男朋友。
那样会让她觉得圣诞节提前几个月来到了她的身边。
而一边的乔治在反复照了照镜子之后,非常轻松的接受了自己的新形象,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的头发梳理上一个发辫。
司莫蒂看着一颗人形圣诞树在自己的眼前移动,而且这个数量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增加一倍,她只觉得眼前发黑,大概只有潘西的尖叫或者赫敏的怒吼才能够把自己从这种令人恐惧的境况中解救出来。
所幸没有加入固色剂的药水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司莫蒂很快又获得了一片清净的视野,她看着正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两颗红色的脑袋,从未觉得原来简单的红色能让她感受到如此大的幸福。
“这个怎么碎了?”弗雷德啧了一声,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中捡起了一个还盛着一半粉色液体的容器。
司莫蒂看着那个瓶子只觉得有点眼熟,看起来像是之前查理托她转交给双胞胎的那个东西。
乔治正把其他的玻璃碎片丢到了垃圾袋子里,听到弗雷德的声音,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他倒是看起来很淡定,只是略微皱了皱眉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是已经有药方了么。”
“什么东西让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兮兮的?”司莫蒂走过去想要看看那个砸碎了一半的瓶子。
“就是特殊的抑制剂,毕竟我和乔治都是,咳,你懂的吧。”弗雷德担心她割破手指,就把瓶子捏在手上递过去给司莫蒂看。
司莫蒂拉过弗雷德的手腕,趴在那里观察了一下那瓶浅粉色的液体,只觉得气味闻起来有点熟悉,她伸出手指沾了一点瓶子里的液体,舌尖轻轻舔了下指尖。
熟悉的味道在舌尖处微微划开,让她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发愣,而弗雷德看着她胆大包天的行为,正准备敲敲她的脑壳,让她清醒一点。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你就敢直接往嘴里放?”弗雷德想要把瓶子连同液体一起丢掉,再回过头教育一下自己这个确立了关系之后变得越来越傻的小女朋友,却被她拉住了手腕。
司莫蒂握着弗雷德的手微微用力,阻止他把那半瓶液体丢到垃圾桶里,她轻轻吞咽了一下口中的苦涩,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这个味道和她无数次吞咽下的用来控制腺体的药剂却是如此相似。
甚至可以算的上是一模一样,可能只是用量或者程序上有细微的不同。
司莫蒂顿了顿,表情有点复杂地抬头道“你们说的那个药方——是怎么得到的?现在能把它拿来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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