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刚邓布利多过来拿过来的凤凰眼泪,虽然我觉得用这个会好的快一点,不过你还是问问她愿不愿意好了,免得你又担心会被秋后算账。”弗雷德把剪刀纱布扫进了箱子里站起了身“现在我可以功成身退了,顺便问一下我最亲爱的兄弟,今天晚上,我是否还能拥有我们卧室一半的使用权?”
乔治正穿过司莫蒂的腿弯像搬动一张椅子一样把她从地毯平移到床上,听到弗雷德打趣的话后头也不回的说“老兄,我觉得楼下的沙发比床软的多,又或许你可以去和罗恩他们挤一挤?”
“哦,这就是我毫无人性的最亲密的兄弟。”弗雷德轻笑着冲着乔治的背影竖起了中指后轻轻关上了门。
门后的弗雷德勾起的嘴角微微落下,医药箱子被他顺着墙角放好随即自己也挨着墙壁坐了下去。他的额头贴着微微弯曲着膝盖,另一只腿委委屈屈的勉强伸直,在沉寂的楼梯边无声的呼了口气。
当时挑房间的时候,因为怕他们两个的各种小实验闹出太大的动静,兄弟俩主动挑了最高最偏的一间,而又或许是大家默契的想要给这一对儿小情侣一点独处的空间,所以直到弗雷德被穿堂而过的夜风吹了个冷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门口这么一座人形雕像的存在。
有些空洞的木板楼梯处传来了细碎的吱呀声,来人脚步很轻,和平时他们大家踩踏地板发出的刺耳咯吱声不同,声音轻微又柔和。
弗雷德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想要装作半夜睡不着出来溜达的模样,却看到换了睡衣的司莫蒂用没受伤的手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液体顺着楼梯缓步走了上来。她的神色看起来十分平静,如果不是缠在另一只手上还渗血的纱布,她看起来才是那个半夜起来闲逛顺便喝点茶的人。
“你醒了。”司莫蒂抬了抬头语气平静的把手里那杯绿油油的液体递给了弗雷德“感冒冲剂,喝了就回去睡吧。楼梯间是什么睡觉的好地方,你也不怕被梦游的人踹下去。”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弗雷德接过了杯子,加热过的液体散发着青草的气息,让他有些不通气的鼻子都变得通畅起来。
司莫蒂的下巴点了点“就刚刚,回去换了身衣服,给你找了这个。”
弗雷德把魔药一饮而尽,浑身上下都变得热乎乎的,就连有些昏沉的大脑都变得舒缓了不少“谢谢,帮大忙了。”
司莫蒂伸出手示意他把杯子交给她“不客气,我也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没什么?早点休息吧。”
司莫蒂还挺擅长哄人睡觉的,又或者可以说她能平静的失眠。
就在乔治几乎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忍不住趴在床上睡着了以后,司莫蒂替他盖好了被子,出门却不小心差点一脚踩到在门口睡的有些扭曲的弗雷德,就在他动了动眼皮快要醒过来的时候,司莫蒂掏出魔杖给了他一个效力很轻微昏睡咒。
看着眼前的人的呼吸变得逐渐平稳下来,她才脱了高跟鞋赤着脚走下楼,敲响了三楼那一间属于弗瑞先生的房门。
丝毫不出意料的,他的房间里依旧亮着灯,甚至还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红茶配着两个小巧的骨瓷茶杯。
“四年级的学生发脾气发到魔力暴动的还真不多。”弗瑞先生替司莫蒂斟了半杯红茶微笑的冲着她招了招手。
“只是碎了个杯子,算不上什么魔力暴动。”司莫蒂的食指勾着茶柄轻轻磕了磕茶杯的托盘。
弗瑞先生带着蓝宝石戒指的食指沿着杯托缓缓的摩挲意味深长的说“那么我可以认为你当时是清醒的么?”
“我一直都很清醒。”司莫蒂松开了摆弄着茶杯的手指淡淡的说“我的时间不多,我们长话短说。”
弗瑞先生像是看着小打小闹的孩子们一样目光和善“洗耳恭听。”
“在魁地奇世界杯比赛正式开始之前,我希望能收到你之前提到的诚意。”
弗瑞先生双手交叉姿态很是放松“很合理的要求。”他的目光又扫到了司莫蒂放在桌上的缠着纱布的手掌,语气自然的询问道“邓布利多带来的凤凰眼泪不够用么,我这里还有一些……”
“不必了,多谢您的好意。”在两个人谈话结束的那一刻司莫蒂就已经站起了身,闻言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我从来不用来路不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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