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倒是坐在王国兴刚搬上来的椅子上面,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单论有趣上的话,这些文臣之间的争论倒是蛮有些看头的,只恨目前仍是战事多端的时期,若是多个十几年的话,每日看看这些也算上看个电视剧了。
不过既然双方都表态了,身为皇帝自然不能再打哈哈了,他清了清嗓子,首先对左都督文耀说道:“你反对什么?详细说来,也好让陈御史对你的反驳有个了解。”
“臣反对的是不是一些言语上的错误,而是其态度的消极让朝中上下怎有同心抵抗贼寇的信心?汝说京师京营不堪,臣已得知陛下着人整顿,而且臣之前路过京营之时,经常听到一些肃杀操练之声,与往日那懒散糜烂的风气一改全无。”
“况且,你说平西伯吴三桂或许有不臣之心?你忘了不久前陛下才赐予他尚方宝剑的事了吗?如此浩荡的皇恩,他若是敢反,敢抗命,微臣第一个不答应!”
说罢,本只是躬身的文耀当即面朝朱凌扑通跪下,似乎在表明自己对吴三桂的信任,身后的几位也颇有同感,都俯下了身子。
听完此番话,陈纯德当即便被气得不轻,满脸露出气愤,数次欲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文耀反驳,但奈何陛下在此,怎得也不敢做出不敬之举。
“好了,勿要争论不休,咱们虽然不是在奉天殿上,但是也算是一次朝会了,只作争论,不论其他。”朱凌适当地结束了这一起的争论,若是真让他们继续吵下去,怕是几个月也没个定论。
不过他也的确佩服文耀和吴麟征等人的勇气,何人不知御史那些人为官便是靠着嘴皮子的,与他们争论不也是自讨苦吃。
“陈卿,你的疑惑朕现在就可以为你解答。”
说罢,终究得有了解释,他起身侃侃道:“你说京营是否有可战之兵?朕可以告诉你,有!朕命原兵部侍郎孟兆祥直接擒杀原总督李国祯,接手京营,砍掉许多没有一丝战斗力的兵员,让他们回家种田,文卿也看到了,京营颇有几分肃杀之气。”
“再说那银两一事,守军无士气根源便在没有足够的粮饷上面,朕已发下百万两白银,士气问题自然可以解决,其他的慢慢来,急不得。又想起,曾经朕让户部下发一百万两的饷银,十万士卒,最后到了每个士卒的手上,竟不足二十两!无需朕说,你们自己便知道那些钱都去了哪里!”
说到此处,群臣们立即惶恐跪下,朱凌着实有些恼怒,一百万两,到了下面竟然只剩了二十万两!足足八十万两的亏空啊!还恬不知耻的和国库要钱?幸好这帮虽然不能说廉洁之人,但,起码对大明是忠心的。
收敛了些许怒火,平复好心情继续说道:“吴三桂,是朕亲自册立的平西伯,暂且不论他有无不臣之心。朕也不瞒你们,那一封告急文书上,朕给了他新的爵位,平西王。”
瞬间!
全场静止,人们的呼吸声似乎停了下来,一次次心脏跳动的声音宛如在众人耳边回响,没有人敢相信,也无人愿意相信。
大明竟然有了异性王?惊世骇俗,言之不过!
陛下此举真的是三思而行的吗?违背祖制,违背礼仪纲常,这番举动着实令在场的众人不敢相信。
本打算高呼陛下此举错误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骚动,只见一名锦衣卫慌慌张张,满身血污地踉跄着跑了过来,表情极为惊恐。
王国兴率先发现,立马出言呵斥:“放肆!你难道不知陛下在此与众位大人论事吗?怎得如此慌张,形象不堪?”
“指挥使大人!”
这名小旗体力不支跌倒在地,挣扎着爬了起来,对着朱凌用尽全身力气,指着外面,说道:“外面,有人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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