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禄发放不足,你可知原因?”孟兆祥沉声追问道,知晓这一件事便可牵扯到无数人的利益,就算知道其中后果,也一定要彻底重整京营。
“小的刚开始确实不知,但是后来发现竟是小的的上司,李把总把我的俸禄占有,给小的的解释是朝廷并未发放,小的知道朝廷发放,虽然不多,但养家的钱总是有的,但这李把总却声称朝廷没有发放,小的身份卑微,实在不敢与其抗争。”
说到此处,本是一个身体健壮的北方汉子此刻竟潸然泪下,而立于方阵之内的士卒们也大多有所感触,不禁的低头掩泣,所经历遭遇与其亦是同样。
“可有其他检举之事?”孟兆祥此刻已有气血上头,话语间掩盖不住的怒意随着双手背后彻底展现了出来,此刻也仅有理智令其依旧沉稳。
“小的同营帐内的一个兄弟,他的妻子竟被营中的一个参将给……”说到此处,汉子再也忍不住怒火,直接操起长枪朝着站于阅兵台右边的一个参将捅了过去。
“王八蛋,你还我兄弟一家命来!”
伴随着一声压抑着的刺破声,根本毫不知情的参将只一回头便看到长枪已近身前,下一秒便被直接贯穿身子,满脸惊恐地看着对方,不可置信,这名往日受欺负的小卒竟敢如此?
汉子见对方腹部鲜血直流,毫不留情拔出长枪,参将便直接无力地跪在地上,嘴角一顿抽搐,抬眼看去不甘地摔落在地。
见一名小卒也敢当场杀人,也许觉得此番是个阻止孟兆祥继续令人检举的时机,三千营的一名副将直接拔出腰刀,朝着天空高声大喊:“士卒擅杀长官,按律当死!”
说罢,就要挥刀劈向还处于惶恐之中的汉子,下一秒却被不知何时下来的孟兆祥用刀横空拦下,见对方阻拦,虽然官职较之对方不高,但是丝毫不影响副将的杀心。
只见他皱起眉头,眼神冷漠,丝毫不在乎面前的是新上任的总督:“孟总督,想必你初来乍到,对京营之事没什么了解,但我要告诉你,以下犯上导致上司死亡,在这里没有活罪,只有死罪!若我不杀他,以后万一其他士卒对上司也刀剑相逼,你让我如何管理部下?速速让开,杀了此人也好警示他人!”
孟兆祥心中自然猜得透他的想法,无非是当场杀一人,一是为了震慑试图检举的其他士卒,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遏制事态的发展,若是牵连出了自己,那也是死罪一条。
何不如趁着这个时机,杀了这个士卒,解决所有京营士卒的小心思,即使是被训斥,被降职也不在所不惜,外面大顺虽是攻城,再不济降了对方也可做个一官半职,何必在乎这点官职?
“孙副将,你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吧?此人许是一时间情绪冲动,但检举之事并未说完,你现在杀人,不怕他人认为你有掩盖罪行,震慑他人之嫌?”
“孟总督,你这话怕是对在下有些误解,京营之事,总督大人待上几天方能了解个大概,刚来第一日自然是我等帮助总督大人熟悉规矩。”
孙副将无所畏惧的样子倒让孟兆祥颇感棘手,只因他知道,这孙副将不过是这庞大集团中的一个,其他的人此刻还都隐藏着,若是绷不住行为,只怕之后的行事会逐渐困难。
“此人不可杀!”
“兄弟们,总督大人说不可杀,你们觉得呢?”孙副将眼神盯着孟兆祥,口中却对着其他人大喊道,明显有聚拢人心一同抗争的意思。
“杀!杀!杀!”
其他参将,把总们回应着孙副将的话,甚至有些士卒都举起腰刀呐喊助威,一瞬间,本来很多士卒试图检举的心也被这场面压了下去。
“孟总督,还不杀吗?”
孙副将已经开始了逼问,颇有逼迫孟兆祥就范的意味。
“朕说不许杀!”突然,朱凌霸气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下一秒。只见他带着大批的锦衣卫策马而来,本是亡国之君此刻竟有了些盖世君主的霸气。
“谁敢杀!”
一把长剑插在阅兵台之上,一些人当即认出,上面的赫然是尚方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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