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心里却嗤笑,问去带人的锦衣卫,“你们为何将李氏也抓来了?”
“回娘娘,卑职几人去东宫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跟踪我们的老妇,将她抓起来后审问出,她是太子庶妃李氏的奶嬷嬷。”
“之后李氏冲了出来,大声嚷着珍才人是她所杀的,所以卑职才将她一起带来了。”
阮绵瞄了眼某位像是在悠哉看戏的掌印大人,见他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差点就送他个白眼。
不过,她心里的不安还是稍霁,从容地问李氏:“珍才人是你杀的?”
李氏咧了咧嘴,“不错,我父亲虽然获罪了,但他在宫内宫外还是有些人脉的,小苗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本来应该是小苗指认你这个毒后的,但那个蠢货竟然愧疚到去自杀,废物东西1
阮绵神色冷了下来,“怎么?不给你们利用到极致,就是废物东西了?”
李氏尖叫:“毒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你,我父亲会死吗?是你先害死我父亲的!是你!你还我父亲命来。”
“珍才人算什么?小苗算什么?她们其实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她们可不会死,所以,就算做了鬼,要找也是找你这个贱人的!哈哈哈……”
云湛原本懒懒的眉眼倏而一冷,白德立刻“啪啪”地又是给李氏几巴掌。
“你若胆敢在辱骂皇后娘娘一句,咱家剪了你的舌头1
云玦好像真的很不忍心,“白公公,李氏她也是受刺激疯了……”
白德:“太子,皇后娘娘可是您的嫡母。”
夏业帝立刻瞪太子,“没心肝的东西1
御史们这次也颇为是不赞同地看向太子。
立仁德人设失败的云玦:“……”
阮绵没理会那个肠子太多却不怎么聪明的男猪脚,对李氏的话,她满是讽刺:“你父亲不是本宫害死的,是他贪得无厌、草菅人命,他才是真正的罪有应得。”
“还是在你眼里,你父亲命就是命,别人的就不是了吗?”
李氏死不悔改,吐了一口血水,“毒后,少说得你有多高大上似的,其实你也不过是蝇营狗苟的小人罢了1
她突然朝着夏业帝大喊:“陛下,我要揭发皇后不是皇后,她根本就不是董思玥,而是成国公府随意找个女人来糊弄您的1
“这女人根本就是个山野村姑1
这才是他们杀死珍才人的最大目的!
御书房死寂一瞬,随即哗然,夏业帝也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阮绵,眼底竟没一丝信任。
阮绵见此,也没什么感觉,她又不是什么天真少女,才会对夏业帝这种老渣龙抱有什么期待!
还是那句话,咳咳,两人不过一个就是没心没肺地拼演技大忽悠,一个就是纯粹当她是个玩物寻个开心而已。
谁也说不了谁!
云湛淡淡出声:“陛下,皇后娘娘是微臣亲自去迎入宫的,再则,娘娘从前在闺阁,也时常行走在各大宫宴、贵族宴会中,若她不是成国公府嫡女,怎么会无人认出呢?”
而阮绵没为自己辩解,只垂着头,一副被夏业帝伤到心的模样。
夏业帝见此,有些讪讪地坐回去,只是他还没把怒火和过错转嫁给别人身上时,又听李氏说:
“如果当年成国公府是生了一对双胞胎嫡女呢?”
夏业帝又是脸色一变,眼神满是怀疑地在云湛和云玦两人之间来回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