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秦筝声音从容冷静。
她甚至没多看一眼纹身男,也没有开口恳求他们留下来。
这让纹身男的动作一顿,连他们这群大男人都疯了一样的秦婉柔吓到了。
她却能这样的从容淡然,纹身男竟从她的身上窥到了一丝贺云洲的影子。
说着,纹身男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袖口划出一个短刀,迅速的隔开了捆着秦筝的绳索。
秦筝手上的绳索应声而断,她甚至抬手揉了揉被绑太久有些酸涩的手腕。
秦婉柔目睹了这一幕,受惊般的睁大了眼。
“你干什么松开这个贱人?”她怪叫道。
秦筝没松开之前秦婉柔就对付不了,现在更对付不了了!
纹身男对秦婉柔充耳不闻,迅速的让人撤离这里。
演戏到这里,差不多也该让他们功成身退了。
眼看他们要走,秦婉柔上前拉住看起来最软弱的墨镜男不让他走。
“别走,你们不要钱了?”
“你们别走1
墨镜男眼看秦婉柔大势已去,鼓起勇气推了一把,“滚啊1
“你、你不要钱了?”
“要钱?当然是要命了!我们可不像是你这样恶毒到社会性死亡1
一想到云城的早报,铺天盖地的对她的声讨笔伐,秦婉柔脸上的血色唰地褪荆
趁这个机会,墨镜男迅速的挣脱了秦婉柔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瘫软的坐在地上,空洞的抓了个空。
“不……”
秦筝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秦婉柔的狼狈巅峰,唇角悄悄的扬了扬。
要是说换做旁人,或许从前的秦筝眼底一定对现在秦婉柔的惨状产生怜悯。
可只有秦筝知道,她当初比现在的秦婉柔惨一百倍,一万倍!
从前那个圣母不谙世事秦家的大小姐秦筝已经死了——
她是秦筝,不是秦家的大小姐秦筝,她是她自己。
“是你,又是你设计好的是不是?”秦婉柔绝望的抬起头。
在秦婉柔绝望空洞的眼神中,秦筝冷酷残忍的微一点头。
那瞬间,秦筝看到秦婉柔眼底唯一的光熄灭了。
秦筝一点都不可怜她,“但凡你不动绑架我这个念头?”
“是你逼我的秦筝1
“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揭穿我,你甚至还登报,那些媒体记者不会放过——”
说到这里,秦婉柔好像意识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秦筝是在珠宝展上揭穿她是凶手没错,但是媒体记者写的那些东西不应该是秦筝。
蒋玉梅买通了报社,写关于她自杀是‘被秦筝逼’的这一新闻也没有出现过。
秦筝怎么可能做得到,怎么可能一手控制云城的媒体记者?
除非,不是她。
除了她,还有谁?
贺云洲。
这三个字浮现在秦婉柔的脑海里,刹那间就被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打了个寒颤。
秦婉柔颓然的让双手撑在地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哪里错了……”
秦筝听着,不以为秦婉柔是真的在悔过。
果然,秦婉柔说的不是自己做错了,是她算漏了,计划错了。
“我本来可以做的更好的,你本来就该死了。”
走到尽头,秦婉柔总算知道导致这一切的原因。
秦婉柔猛地抬起头,她的仇恨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的,看着秦筝像要将其扒皮拆骨。
“我秦婉柔唯一做错的,就是低估了你秦筝在贺云洲心里的分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