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抱紧贺云洲,汲取男人身上熟悉的草药香味。
那是,令她心安的味道。
“我说的,接下来可以吗?”贺云洲侧过脸吻着她的耳垂。
秦筝下意识的想答应,却又还是忍不住最后嘴硬一下,“不是无欲无求吗?”
“你除外。”贺云洲低笑。
秦筝气急,“为什么?”
“你是——”
“有本事的人。”
这分明是哪她怼贺玄之的话逗她,这坏心眼的男人!
贺云洲从喉间发出低笑,“至少,在我面前不要再嘴硬了。”
她眼神有些躲闪,好像能遇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嗯。”
他眸色骤然一暗,知道是得了允许。
“别怕。”贺云洲声音低沉喑哑。
她从未听过男人这样压抑克制的嗓音,未曾见到过男人染上别样色彩的脸。
顺从本心的喜欢,真的比不情不愿的放手快乐太多了,她想。
……
一夜过去。
秦筝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
她想要起来,一动便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秦筝咽了口唾沫,小心地掀开被子的一角。
她又猛地合上了,然后视线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贺云洲盖得不如她严实,只是堪堪的盖了一个角。
那阳光落在男人的腹肌上,更显得分明,只是分布着些痕迹。
这些不会是她弄的吧?
秦筝缩了缩脖子,她不会是那么野蛮的人吧。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贺云洲眼皮微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
“醒了?”
对面的男人开口,声音喑哑带低低的磁性,令秦筝无端想起令人脸红的事情。
她磕磕绊绊的开口,“醒了。”
“要再睡会?”贺云洲倒是平静如常。
秦筝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点点头,“要的。”
贺云洲闻言倒是有些许意外小家伙的老实,却也没有多想。
只是——
秦筝竟真的很大大方方的,虽然很紧张拘谨,红着那张清丽的小脸,摸索着抱了过来。
可这抱得分明有点紧。
他一把按住,却又听秦筝奇怪的问,“怎么还不许动的?”
贺云洲被摸的有些脸色不好看,“好了,起来。”
只是怜惜,他不好继续。
她却不知好歹——
男人清冷禁欲的脸染上一层不自然,皱起那好看的眉头。
哪里不听话?就是抱一抱嘛!
她正待说些什么,却又听门外传来声音
“三爷,您起了吗?”
是凌远的声音,若非紧急,太不会贸然请示。
她倒是着急,担心挂记。
“起来了!”秦筝替他作答。
不等男人开口,她唰地翻身下床收拾洗漱,俨然公事公办后的模样,如果漏掉了她那通红的耳根的话。
不多时,他们一同洗漱完打开房门。
凌远微微颔首,长话短说。
“三爷,许小姐那边不见你守时来,据许家家主说正在犯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