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柔一下气急败坏,险些就要将内心的不满骂出口,但怕秦鹤生气还是忍住了。
她必须保持在秦鹤面前乖乖女的形象,不得已忍祝
“虽说数亿的单子不小,但是顾家未免拿不出这个价,你懂我意思吗?”贺云洲嗤笑道。
哪怕是端坐在轮椅上,那半边脸覆着可怖的伤痕,没有减弱他的威压,反而增了几分。
话说的直白,秦婉柔最先反应过来涨红了脸,再也忍不祝
“不是的!向泽哥哥才不会不管我1
短短几句话,蒋玉梅就反应过来了。
贺云洲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不是顾家迫于这项目的压力,而是秦婉柔不值得付出这个价。
秦鹤是老商人了,哪儿不懂这个门路,其实早就知道,只是拉不下这个老脸承认。
现在可好了,她们倒是自己着急揭开这一层遮羞布,给脸不要脸!
见蒋玉梅无话可说,贺云洲又紧了紧手心的小手,声音平淡,无波无澜。
“要是秦筝这样的女人,别说只是几个亿,几十个亿的单子。”
“我也愿意。”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字字句句都扎在蒋玉梅母女的心上。
这就是贺家的底气,贺云洲是她秦筝的底气。
秦筝澄澈明亮的眼眸掠过水光,她掩去了眼底的错愕,有些出神。
“对不起筝儿,让回一趟还闹成这样,筝儿你先回去吧。”秦鹤疲惫的开口。
秦筝微一点头,抿了抿唇,“爸,保重身体。”
“嗯。”秦鹤点点头,又看着大女儿的身影,想起被揭穿的种种沉声道,“对不起。”
不过幸好,看贺云洲这态度应当是对秦筝不错。
要是真的对秦筝不好,他秦鹤这个做父亲的岂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要是到时候老了,去下面还怎么跟秦筝的母亲交代?
“你就这么让她们走了,婉柔怎么办?她这么年轻,不能丢了名声。”蒋玉梅哀声道。
秦鹤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闭了闭眼,反问道,“你还怎么有脸求她!得亏她嫁得好1
“什么嫁得好!?”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蒋玉梅就更后悔了。
“那是秦筝抢了婉柔的名分,本来该是婉柔嫁去贺家的!本来是婉柔的1
要是当初不是那么后怕,嫁过去的是秦婉柔,现在耀武扬威哪里轮得到她秦筝。
蒋玉梅越想越是不甘心,心神激荡下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
……
“怎么了吗?”
一路上秦筝都沉默着,贺云洲不由得侧目,看向身边的小女人。
听到贺云洲的声音,秦筝方如梦初醒,一抬眼想起自己酸涩的眼眶,又慌忙低下头去。
贺云洲奇怪的看着秦筝,总觉得她好像想说些什么,又没说。
“刚才那些话……”秦筝犹豫着开口。
贺云洲神色淡漠,眸如寒霜,“嗯?”
“就是你说那些话,其实没关系的,你没有钱我也喜欢你1秦筝忍了忍,说出了口。
本来还以为自家夫人说些什么,却是这样的话,真的是被他家三爷忽悠傻了。
前座开车的凌远实在是一个没忍出,笑出了声。
但贺云洲却没有笑,他一派沉静,薄唇微启,温和的嗓音带着异常的冷意。
“没钱也喜欢,那如果我不是贺家的少爷呢?”
凌远深知其中内涵,听了笑容僵住,再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