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远远不够填满秦筝的伤痛。
“死丫头你——1
蒋玉梅说着就要扑上去,及时地被秦鹤拉住了。
“好了。”秦鹤怕再闹就要将火烧到自己身上,马上打断,“给你给你。”
说罢了,秦筝飞快的接过母亲的首饰盒,宝贝的捧在手里,再三检查。
沉甸甸的,都是母亲的东西。
她眼眶微热,看着挡在身前的男人,心底泛起丝丝缕缕说不清的情绪。
东西到手了,秦筝也没有想留在这个家的打算,立马借口离开。
秦鹤喏喏,目送他们离开。
一出秦家的大门,秦筝迫不及待地拿出首饰盒又看了看。
她终于拿到高兴之余,一时上头,像是炫耀一样在贺云洲面前晃了晃。
“瞧1
要不是贺云洲在,恐怕秦筝还拿不回母亲的遗物。
虽然是契约婚姻,他很尽责,温柔体贴,完全站在她这边,做了个好丈夫。
她不经大脑思考,弯下腰蜻蜓点水般在贺云洲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谢谢老公1
被突然亲了一下,贺云洲亦是一怔,他微微蹙眉,“你……”
“夫、夫人。”那位贴身特助凌远也满是错愕。
四周突然有一阵小小的吸气声,这位新来的夫人可真大胆。
要知道贺三爷最不喜欢旁人亲近,厌恶女色,有很强的洁癖。
秦筝突然感觉不对,这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啊,这是众目睽睽之下!
她愣住,僵住的身姿缓慢的直起来,心虚的扫了一眼那成排成列的贺家人。
凌远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恢复如常,“三爷,帕子。”
“不必。”贺云洲淡淡的扫了一眼心虚的女人。
这次换凌远愣住,他没听错吧?
贺云洲居然说不必,秦筝可是刚刚亲了一下他,贺云洲又有强烈的洁癖。
令凌远吃惊的是,贺云洲居然不排斥秦筝的亲近!
秦筝不懂他们的震惊,只觉得尴尬,拘谨的站着,半响都没有上车。
直到车上的男人摇下车窗催促她,口吻依然疏远礼貌,“上车。”
秦筝蓦然抬起头,又恍惚的点点头,钻进了车内。
车身狭长,前座和后座被完全分割开来,他们总算有了独处的空间。
“对不起,下次我会改的。”秦筝知错就改,抓准机会就道歉。
贺云洲头都没有抬起,搁下手边的文件又拿起新的,“嗯。”
“刚刚谢谢你,就是我爸爸那边……”
“嗯。”
“三爷,现在我们要回家吗?”
“嗯。”
无趣的男人,起初秦筝就是因为捡回来的贺云洲不喜欢说话,她故意叫他哑巴。
秦筝觉得贺云洲真的是个块大冰山,撬都撬不动,捂也捂不化。
好说歹说,她秦筝也是贺云洲名义上的妻子,是救命恩人,同居几个月的宿友。
秦筝不甘心,盯着认真工作男人的侧脸,又再度开口。
“你除了嗯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吗?”
“嗯。”
对别人冷冷淡淡的就算了,对她怎么也那么冷冷淡淡的,好像很不熟!
退一万步来讲,他们起码也算是朋友吧。
秦筝微微垂眸,咬住下唇,越想是越委屈。
“你再嗯一句试试看?再嗯我就继续亲你了1秦筝恶狠狠的威胁道。
贺云洲皱了皱眉,他左耳戴着蓝牙听汇报,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说什么。
对于秦筝的话,贺云洲只是用他那双过分好看无辜的眼眸看着秦筝。
他没听见刚才秦筝说的话,于是困惑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