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知装着很惊讶的样子,问道:“离婚,为什么?”
“没什么,大概是有缘无分吧。”盛影盯着地上的画像看了很久,又用脚将它糊了。
她找个地方坐下,问凌承知:“野子,你听过情蛊吗?”
“知道,苗疆养蛊人惯用的吧?”
凌承知不敢说太多,怕引起盛影的怀疑。
顶着这张人皮面具,他还能和盛影做好朋友,她偶尔不开心还能跟他诉说衷肠。
盛影沉吟许久,转头看着野子:“他中了情蛊,爱上了巫族的圣女,你觉得这事儿是不是匪夷所思?”
“所以你就要把他让给那圣女?”凌承知随手捡起一根枯枝在雪地上乱戳,心里烦。
“倒不是这个原因。”盛影轻叹一声,往雪地上一倒,大刺刺摆成了一个大字。
“我一直都在说服自己不要去怪他,那是他迫不得已,可是你知道吗,伤了就是伤了。有些东西不管你怎么努力,回不去就是回不去。我跟他也是,回不去了。”
咔嚓——
盛影语音未落,凌承知手里的枯枝忽然断了,她支起身狐疑地瞄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言之有理?”
“那……如果他有一天情蛊解了,知道他心里爱你爱得要死,你又怎么去面对他?”
“那圣女都追到a市来了,是不可能给他解情蛊的。再则,真要有那么一天,我可能早就结婚了。”
“跟谁?”凌承知脱口道,语气很急。
旋即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讪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离婚了,是否可以扩大一下选择范围?”
盛影眉峰一扬:“比如呢?”
凌承知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可拉到吧1盛影轻呲一声,站了起来,“我可能会嫁给我哥,我们早前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