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凌承知打算带她去医院,但吴三说没必要,她的身体到哪里都是这样,没得治。
吴三支开盛影的眼皮,她的眼睛又像是浸过血,红彤彤的。
“唉——”他忍不住又看了凌承知一眼,“这个情况多半是保不住眼睛,你还是再想想吧。”
“不用想,我决定了。”
凌承知说着走出了厢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和盛影一个是左厢房,一个是右厢房,中间隔着院子。
吴三让阿银和陈煜守着盛影,他便跟着凌承知到左厢房取心头血。
银针拿出来的时候,凌承知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这针还没扎进心里,那痛感就上来了,还有些喘不过气。
取血的过程跟之前一样,不同的是凌承知的状态,第一次他还算能撑住,表现正常。
但这次,下嘴唇都被他咬出了一排血印,脸色苍白得能看到毛细血管,汗水顺着脑门流。
吴三都有些看不下去:“你这又是何必呢,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稍纵即逝的生命。”
“你根本不懂1
凌承知抬起指尖擦了擦唇角的血,咬着牙站了起来。
身体无法控制地晃了晃,没晕。
他穿上衣服,跟着吴三来到了盛影的房间,看着他召唤出蛊虫,吸了他的心头血,再把盛影身体里的巫毒引了出来。
上次还引出了不少巫毒,但这次血没流多少那蛊虫就钻出来了,浑身黝黑,且无精打采。
吴三微微一怔:“奇怪,她的情况怎么更严重了些呢?难道是银兀又用了什么阴物?”
凌承知神色一凛,想起了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