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是没办法形容的,比他当年车祸时粉身碎骨都要难受。
凌承知把水温调高,拿着花洒对着心口冲,蚀骨的剧痛便被热水缓释了不少。
他足足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好,裹着浴巾出来时,意外地看到尹寒在他的卧室里。
“尹寒你这是做什么?”
尹寒双手空着,但神色十分慌张:“我,我……我是想来拿之前准备着的资料,好去给你办结婚证。”
这借口很好,很有说服力。
凌承知不疑有他,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我说过不用,我已经让别人去处理这事了。”
“可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十分难堪,我会以为你是不再信任我,所以才选择了别人。”
“尹寒……”凌承知这会儿没耐心跟尹寒说这些,讪讪道,“我要换衣服,你出去好吗?”
尹寒目光下意识从他身上扫过,忽然停顿在他心口:“承知,你心口怎么回事?”
“哦,没事1
凌承知连忙转身走进衣帽间,找了件t恤和休闲裤套上,出来时尹寒还没走。
他有点无奈:“尹寒,你到底要怎样?”
“承知,你心口那么大一片青紫,不太像是伤啊?”
因为接走了银兀,尹寒便听他提过取恋人之血为引来解降头的事,她觉得凌承知这个像。
凌承知对她的刨根问底很不耐烦,脸色也冷了下来:“尹寒,我不太喜欢别人干涉我生活,我看你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你就搬回去吧。”
尹寒呆若木鸡:“你要赶我走?”
凌承知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便没吭声,径直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