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影假装洒脱：“我是说如果嘛，人都要死的不是？”

“没有如果，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不爱听。”

“好，我不说了。”她扭过头，看着凌承知近在咫尺的脸孔，笑道，“其实尹寒挺不错的，她很喜欢你。”

“谁喜欢我用不着你操心，你确保你自己喜欢我就行了。”

盛影也觉得劝凌承知去接受尹寒显得很矫情，还茶里茶气的，便耸了耸肩没再吭声。

“阿影，你不困吗？”少顷，凌承知又问道。

都已经两点多了，盛影这几天似乎都没休息好。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要不是洛思瑶来找我，这会儿我还在酒吧活跃气氛呢。”

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怕闭上眼就醒不来。

她很怕死，但又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常尚武给的药已经不多了，她不知道药吃完了，在遇到病发时要怎么熬过去。

亦或者，熬不过去。

“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就不要这样日夜不分，作息颠倒了。”

凌承知把盛影从围栏上抱下来，忽然发现她体重轻了好多：“你是不是瘦很多了？”

“是吗？我没什么感觉呢。”

盛影转身望着凌承知，月色下，他的五官依然棱角分明，裹着夜色有些许神秘。

瞅了半晌，她莞尔一笑：“我忽然觉得你挺好看的，哪儿哪儿都好看。”

凌承知眸光一暖：“那你想不想亲一下？”

“可以吗？”

“可以，随便亲，亲坏了也没关系。”

“那——”盛影勾住凌承知的脖子，踮起脚尖凑近他唇瓣，“我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