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了九年的女人,怎么会是这么无情残忍的人,可能当年救他时,用掉了她一生的慈悲。
盛影别开头,冷冷道:“对我而言,那不过是一个残缺的芭比手办。”
“你……”
凌承知气得瑟瑟发抖,手指着盛影颤了颤却又说不出话,于是转身离开。
他没有再回头,所以也无人看到他气势汹汹背影前,那含泪的双眼有多么伤怀。
盛影,算你狠!
我他妈这辈子是看错人了,我祝你和那个劳改犯一生幸福。
很快,凌承知的身影被暮色裹挟,什么都看不到了。
盛影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心疼得跟刀割似的。凌承知跟她说过,那个芭比是他妈妈留下的。
可是,它碎了。
怎么碎的,她大概能猜到。
她看向郑烨,面沉如水:“哥,你喝酒了吧?阿魑的车在马路上,你先走吧。”
“丫头……”郑烨很心虚,他知道盛影在怪他,因为她从凌承知离开便没看他一眼。
盛影努力平静:“阿魑说你来找凌承知,我就过来了。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但是哥,请你放过他吧。”
“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没有,我只是觉得,当年的承诺是我许下的,与他无关。你实在心里过不去,就冲我发火好了。”
这是什么负气的话?
听盛影这么护着凌承知,郑烨火气嗖一下又上来了。但他忍了忍,转身就离开了。
盛影没走,蹲在地上捡摔碎的芭比。捡着捡着,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伤伤心心哭了起来。
这下和凌承知恐怕是彻底断了,断得干干净净,无牵无挂。
其实断了也好,反正她什么也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