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里,凌承知没有合眼。
眼睁睁熬到七点半,他又换上挺括的西装,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出门去公司。
视频会议连接的是其他各国的负责人,谈凌氏集团准备新开发的智能和新能源项目。
冗长的会议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凌承知一直都很精神,直到视频关掉,他才疲惫不堪地回到办公室。
倒在沙发上,痛苦如潮水般裹挟了他,整个人顿时就焉儿了。
到底,他也只比盛影大一岁,也不是铜墙铁壁。
等这口气缓过去,凌承知又拿起手机给盛影打电话,她还是没接,铃声响到自动挂断。
他并不知道的是,电话那头的盛影,此时比他还要痛苦。
盛影蜷缩在床上,因为四肢剧痛而瑟瑟发抖,她没有吃药,想要试试痛苦到极致会怎样。
她无声地哀嚎着,唇瓣被自己咬出了血。
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了,挣扎着去床头柜上拿药,却不小心撞倒了床头柜。
只听得“哐当”一声,那几排芭比手办全摔地上了。
“不要1
眼瞧着那个断臂的芭比要被柜子砸坏,盛影忍着痛扑上去抓,手被床头柜砸了个正着。
锋厉的边缘好像割伤了手背,但也不及她四肢百骸传出的剧痛。
盛影没力气推开床头柜,便任由手压着。旋即,一股鲜血顺着柜子边缘流了出来。
这次发病她没有吃药,剧痛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她疼得已经失去知觉。
盛影缓了好一会儿,才吃力地推开柜子把手拖出来。
手背上一条血淋淋的口子,但手里的手办却好好的,染着她的血。虽然断了一条胳膊,但栩栩如生。
盛影捧着断臂芭比傻傻看着,看着看着“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