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先是早早进宫参加宫宴,用于抚慰所有将士,但是宋寒英觉得,皇帝是在庆祝李琅回宫。
果然,宋寒英进去的时候,殿中上位的不过皇后和大皇子。皇后怕是深受打击,没了宋寒英印象里傲气凌人,视所有人如草芥的感觉,不过依旧尊贵。
大皇子仍然是从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与他无关。
宋寒英行礼入座,人都差不多到齐了,等了一盏茶的时候,终于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到,宁贵妃到,二皇子到1
所有人立刻起身行礼:“陛下圣安,宁贵妃安,二殿下安。”
皇帝落座,说了声“众卿平身。”此时,所有人才抬起头,看见二皇子和宁贵妃向皇后行礼,但是随即让发生的事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李琅向皇后随意的拱手,还未等皇后说什么,就立刻跑到了皇帝身边,身后的内侍快速在皇帝身边又设了一个位子。只留下宁贵妃尴尬的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皇后定定的看着皇帝,想让他给个解释,“宁贵妃,先起来吧。”
“谢陛下。”
“寄奴刚进宫,与礼数上不大周全,你要多多教导。”
“臣妾遵旨。”
皇帝这时才转头和皇后对视,“皇后,你也要多多教导寄奴,明白了吗?”
“臣妾遵旨。”皇后的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宁贵妃,入座吧。”
直到此刻,宋寒英才敢认认真真的看向自己的姑姑,纵然华服珠翠及身,可是厚厚的妆粉下还是遮不住的青黑,满脸净是疲态。
姑姑她如今,也是不容易。
宴席开始,皇帝开口,说了好些话,大意不过是宋家众人都是有功之臣,宋寒英收复西乡更是大功一件,很让皇帝开心。
宋寒英一直保持着谦卑的笑,不卑不亢的坐着。
随后便是歌舞升平,一个接一个的节目表演着,好像四海无闲田,天下永安宁。
大战过后,西乡的管理,人员流失,农税,田地开耕,以及一场仗准备前收的粮草,对西戎日后的政策,西南梁国的挑衅,种种问题都在今日短暂消失,只留下殿中乐师的乐音绕梁,舞娘的腰肢妖娆。
宋寒英给自己到了一杯酒,自己不过一个打仗的,管的真宽,皇帝不急太监急。
宴席结束,宋寒英好似有些醉意,宋安紧紧的跟在身后,却始终留着半臂距离。
“宋安啊,什么时候我可以痛痛快快的喝醉,不再考虑明天,以后会发生什么,宋安啊,什么时候啊?”
宋安刚想开口,这是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传来“表姐想什么时候喝醉就什么时候喝醉,管那么多干嘛。”
宋寒英陡然惊醒,却还佯装醉意,摇摇摆摆的行礼“二殿下安。”
“表姐都喝醉了,不用向我行礼的。”
“礼不可……”“好好好,礼不可废。”少年极为熟捻的搀住宋寒英,“爹爹说你喝醉了,让我来送你。”两人向前走去。
“殿下……”宋寒英欲言又止
“爹爹说了,外人前要叫父皇,没人了仍然可以叫爹爹。”
宋寒英定定看着他,“表姐又不算外人,从那天表姐带着我逃跑我就知道,表姐才不是外人。”
“臣,谢殿下厚爱。”
“都说了表姐不是外人,表姐不要再和我这样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