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1)

“说起来二哥已经在空明山待了两年了”宋寒英在宋安为她收拾床铺的时候突然开口。

“是,是两年”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下山了。”

“怎么会,此次……”宋安开始支支吾吾,

“是啊,此次事关重大。”宋寒英没有太在意宋安的反应。皇帝可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甚至让人觉得,皇帝这么多年一直在放任皇后打压后宫,甚至干预朝政,这些在皇帝眼里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或者是为他的李琅铺路。

“你说这个李琅对陛下来说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能自幼被陛下藏在外面,我更好奇他的生母是谁。”

“是啊,他的生母,我一直没想到,我刚开始觉得陛下不过是信重清光道长,却忘了,刚生下来的孩子哪有什么不一样能得了陛下爱重,不一样的只有他们的母亲。”

宋寒英转过身,看向宋安“可是这些年宫里那些娘娘们我们都是知晓的,并没有什么人生下孩子送出去了,而且内侍省那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埃”

“可是皇帝那日将一应证明皇子身份的玉册玉宝都拿出来了埃”

“皇帝想要掩人耳目不过要些手段罢了,但是总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那若是,一开始就在宫外呢?”

“行宫?1宋寒英微微惊呼,自从二十年前陛下亲征连失三城,自此皇帝每年十二月倒有一多半是住在行宫的,还常常让清光道长随侍,还大肆修建道观,让所有人以为皇帝是朝事失意,转而信道了,却未曾想,会出来一个李琅。

此刻不单宋寒英想到此处,京城中赵鹤和皇后在经历最初的颓废悲愤之后也迅速反应过来,到底能是谁的孩子,是什么缘故,能够让皇帝如此处心积虑,费力筹谋,用二十年的时间给所有人一个信道的表象,最后却突然搬出来一个李琅。

说起来,这么多年,赵鹤和皇后倒是一直为了大皇子兢兢业业,费力处理政事,努力让天下安稳,努力充盈国库,最后却是冒出来一个李琅,而且此刻,赵鹤隐隐觉得,那些所谓愿意追随赵家,愿意追随大皇子的人,也并不都是全心全意的。不过对赵鹤和皇后来说,一切还没有结束,李琅还不是太子,就算是太子,只要他还没坐上那个位置,那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这头,宋寒英将这些都写到信里,给宋继青写完接着往京城刘先生那里写,顺便让刘先生查一查,能不能知道这李琅的母亲是谁,宋安便陪坐在一旁,帮着研磨,装进去,自然,这些信写完最后还是交给了宋安。

最后,再同祖母和母亲写了平安信后,这一切才结束,宋寒英搓搓手,抱着被子往床边跑,床上已经有了一床被子,她也不含糊,将两床被子叠在一起,飞快钻进去,最后伸出手向宋安摆了摆,随即,宋安便低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