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们家的家法挺严的嘛1江一帆揽住方语轩的肩,笑的无比爽朗。
方语轩望着林梦抿唇一笑,戏谑道:
“以前若溪说喜欢你,我们这群人还诧异。
现在看来,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一个腹黑奸诈,一个调皮捣蛋,简直天作之合!呵呵1
“语轩姐,花老师是不是在大学时也很招桃花?”林梦走到方语轩身边,摇着她的左臂甜笑道。
方语轩见花若溪向她投来警告的眼神,捂嘴轻笑出声:
“我不敢说,我好多项目还要仰仗花大教授呢,呵呵!我们先上讲经洞听经去了。不过,”
方语轩一面说一面轻轻揽住林梦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附在林梦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还用余光扫向一旁站着的花若溪和顾长宁。
江一帆拍拍方语轩的肩,无奈道:
“老婆,咱快走吧,你没看某些人眼睛瞪的像铜铃,恨不能吃了你,咱还是识点儿眼头见识吧1
“好了,一会儿见,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们了1
方语轩放开林梦,又冲花若溪挤挤眼,牵着江一帆的手顺着台阶向讲经洞走去。
花若溪走到林梦身边,揉揉她的头发,笑问道:“方语轩笑的贼兮兮地,和你说什么呢?”
“我才不告诉你呢,这是属于女人之间的秘密1
林梦甩开花若溪的手,快步向山上走去。
花若溪摸着下巴苦笑道:“看来以后要远离方语轩,女人挑拨离间起来很可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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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跟随方语轩夫妇一起走进讲经洞,洞中雾气腾腾,虽是白昼却看不清人影,只听得一个雄厚响亮的声音传来:
“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
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林梦燥热不堪,随着一声声的诵经声传来,林梦顿觉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她一边擦头上的汗,一边凑在方语轩耳边大声说:“语轩姐,快往前走吧,这里好热1
“好吧1方语轩牵着林梦的手紧紧跟在江一帆身后,三人手牵着手贴墙而行,越往里走空间越逼仄。
走到后面漆黑一片,不少人打开手机照亮,洞中空间狭窄,只容一人通过。
林梦只好放开方语轩的手,自己打开手机照亮,一照之下才发现,壁上全是雕塑,一个个形象怪异,怒目而视,
而且穿着十分奇特,和前面殿里的神佛大不相同。
还有好多林梦从来没见过的神佛雕像,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低头快走几步。
走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不少人在佛前跪拜。
林梦也掏出零钱塞进功德箱,跪拜起来。
浓烈的香味熏得她头晕目眩,耳中又不时传来诵经声,她心中越发恍恍惚惚起来:
四面漆黑,影影绰绰能看到无数的人影,她拿手机向洞顶一照,
一个个衣着怪异,青面獠牙,手执各种兵器的神佛从洞顶向下怒目俯视着她,林梦心中大骇,赶忙连爬带滚跑出洞外。
林梦走到洞外又来到了狭窄的通道,她心中有些害怕,喊了几声方语轩不见回答,顿时慌了起来,
脚下越走越快,洞顶上方悬挂着形状各异的钟乳石,有的还在往下滴水,林梦头上被淋了好多水滴,她心中暗道晦气。
又走了约五分钟左右,忽见前面透出亮光,林梦心中大喜,加快步伐向光亮处走去。
“箫儿,我在这儿等了你好久了1
一个哀婉凄楚的声音在林梦斜后方响起。
林梦猛然刹住脚步转回身,拿着手机一照,只见在距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孩:
修长瘦弱的身材,苍白如纸的脸蛋,漆黑如墨的眼珠,毫无血色的双唇……
林梦心中涌上难以言喻的痛,她不确定地问对方:“你是罗衣还是易安?”
“你不是箫儿,我认错人了!自从宇文皓请高僧做法后,我就再也不能靠近箫儿了……
我是那么的爱她,她居然敢忘记我,真该死!你和她长的一样,那么你就替她受死吧1
他边说边冲上来狠狠掐住林梦的脖颈,眼神绝望而冰冷,
“箫儿,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你言而无信,你这个大骗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随着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林梦渐渐感觉呼吸不畅,她脸上憋得紫涨,双手无力地垂下……
她首次感觉死神离她这么近,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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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林梦,快醒醒,怎么睡在地上,冰坏了怎么办?”
一阵急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林梦,她猛然睁开眼,使劲眨了眨眼,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确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进花若溪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花若溪一面安抚林梦一面对站在一旁的顾长宁说:“这墙上画的以及供的都是藏传佛教里的佛像。
藏传佛教是密教中的金刚乘与显教中的菩萨乘合二为一的宗教,而汉传佛教主要是菩萨乘。
藏传佛教与汉传佛教最大的不同是:汉传佛教只吃素,藏传佛教却可以吃肉,在家的僧侣还可以喝酒娶老婆。
藏传佛教供的神佛面相庄严甚至有些怪异,汉传佛教的神佛相对面目慈祥。
林梦进到这里心中害怕,又闻着各种香味,暂时产生了幻觉,好多人在寺庙都会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我们先出去吧1
花若溪边说边紧握住林梦的手向前走去,顾长宁跟在林梦身后打开手机中的手电筒给三人照亮。
几分钟后,三人终于走出了洞口,花若溪伸出右手挡在额前,眨了几次眼才适应强光的照射,他伸了个懒腰,含笑望向身后的林梦:
“让你小丫头再乱跑,害怕了吧?不听话1
花若溪的话刚说完,就听林梦指着,正从玻璃栈道上向对面山上走去的其中一人,尖叫出声:
“是他,就是他,走在最前面穿米白色风衣,脸色苍白的男孩!
他刚才在洞里要掐死我,他把我认成箫儿了,他说他是罗衣,可罗衣早死了六七年了……
他还说他一直跟在箫儿身边,是阿皓请高僧做法才把他赶走的,他现在又要缠上我了,我好怕。”
“没事儿,你刚才处于幻觉中,不怕了,啊1
花若溪赶忙将林梦拥入怀内,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顾长宁刚要开口说话,忽一眼瞥见林梦脖中一道明显的勒痕,林梦皮肤白皙细腻,那耀眼的红痕非常扎眼。
顾长宁将林梦从花若溪怀中扯出来,指着她脖子上的红色勒痕对花若溪说:
“看她的脖子,真的有被人掐过的痕迹1
经顾长宁提醒,花若溪扳着林梦的脖子仔细观察半晌,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又将林梦拥入怀内:
“不要自己吓自己,刚才那个男孩是易安,他是陪左明珠和汪月琴来游玩的。
他一个高级男公关,最多骗骗女人的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和罗衣长的一点儿也不像。”
“不是,他刚刚掐我的手冰的没有任何温度,他的身上也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他,他真的不是人……”
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挣扎出来,向对面栈道上望去,栈道上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易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