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叫顾瓷妈妈。
冷情慢热的顾瓷,为了顾子遇,赴汤蹈火,不畏死亡。
顾子遇是……答案呼之欲出,可为什么?
郊区的小医院,勉强止血,输血后,顾子遇的情况略一稳定,医疗直升机来接,很快回到市区,输血算及时,顾子遇没伤到主动脉,仅是伤到肝脏,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缝合后脱离了生命危险。
陈良东和晨飞匆匆而来,陈良东怒不可遏,这位看起来总是慈眉善目的长辈,中断会议后,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
陆知渊不动神色地看着陈良东,微微眯起眼睛,黎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惊动这位爷,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陈良东。
“子遇怎么样?”陈良东问医生。
“幸好没伤到主动脉,肝脏有损伤,已经清创止血,后续观察,好好调养就行。”医生如实告知,“小孩恢复能力好,不会有事的。”
陈良东安了心,这事不会善了的,他刚听到消息时,惊魂未定,子遇还这么小,他是真心喜欢这孩子,把他当成自家孩子去培养。
顾瓷一直坐在长椅上,问陈良东,“陆世杰能判十五年吗?”
这已是一个暗示。
必须要判十五年以上。
“这么小的孩子,他真是丧心病狂。”陈良东一贯与人为善的作风大改,“我不会放过他的!”
陆世杰死里逃生,绑架,杀人未遂,够他在牢里住十年,不管陈如实怎么一手遮天,都保不下陆世杰。
“够判死刑了!”陈良东平静地说,子遇身份特殊,是国安小战士,绑架他,杀他未遂,足够判死刑了。
顾瓷眼神冷如深秋的霜,“无期,不是更好吗?“
他这样的人,死太快,不是太便宜他了。
顾瓷一些皮肉伤,并不碍事,木屑刺在皮肤里,挑去后就舒服,都不需要缝针,只是淤青一大片,回头用跌打药就行。
陆知渊沉默地看着顾瓷在洗手,背影寂寥,他看一眼手心的血,陆知渊拿了一根棉签,卷了手心的血,手指在利器上轻划,鲜血落在另外一根棉签上。
他喊来黎江,“去做亲子鉴定。”
黎江惊悚地看着那根棉签,再看陆知渊流血的手指,“三爷?”
陆知渊目光微冷,黎江脊背发凉,“是!”
他不敢再有异议,拿着棉签去找医生做亲子鉴定,这是三爷和小少爷的亲子鉴定,不可能吧!他想起三少就开玩笑,让他去做过亲子鉴定。
可他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
小少爷不可能是三少的儿子!
为什么三爷要做鉴定?
三爷,难道真的在十三四岁和谁生了孩子?
黎江麻了,“卧槽,三少要疯!”
顾瓷沉默地靠着墙壁,疲倦至极,陆知渊定定地看着她,顾瓷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三爷,惊喜吗?”
陆知渊有惊无喜,更多是恐惧。
他定定地看着顾瓷,轻轻摇头,“不可能,怎么会……”
顾瓷走向他,伸手抱住了他,埋头在他胸前,“陆知渊,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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