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马兴国目光如刀,冷笑道“咱们已经将太玄观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插翅也难飞了。宋良,待会儿让大家脚步轻一些,让人先翻过院墙,进去将道观的大门打开,大门打开后,其他人立刻冲进去,只要看到人,不管是谁,立刻捉拿,若是反抗,格杀勿论。对了,黄阳老道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吩咐大伙儿要是看到老道士,尽可能将他活捉,刺史大人要活口。”
负责正面攻击的是马兴国率领的一百五十人,秦逍带着一百人埋伏在道观后门,剩下一百人则是埋伏在左右,太玄观被围的是水泄不通。
马兴国握着战刀,神色冷峻。
他当年也是从军中出来,砍起人来从不手软,不过这些年在苏州安逸太久,感觉自己的杀气早已经不比从前。
明月当空,江南的月亮柔和似水,太玄观在月光下显得异样的清冷。
子时一到,马兴国立刻下令官兵扑向太玄观。
虽然太玄观只有二十多名道士,但为了以防万一,潘维行调动了三百五十名官兵,其中还包含了五十名箭手。
然不算低,却也算不得有多高,这两人显然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翻墙好手。
很快,就见到道观大门轻轻打开,马兴国再不犹豫,抬起手臂,向前一挥,宋良等一众兵士早就是蓄势待发,见得长史大人下令,再不犹豫,宋良手握大刀,一马当先,直向道观内冲进去,身后密密麻麻的官兵也都是争先恐后,如同开闸的潮水般,直往大门内倾泻而入。
太玄观前院空阔,中间是供奉道祖的大殿,左右两边各有一处小殿,穿过大殿,便是后院,也是道士们平日生活休息之所,七八栋房舍,食堂、仓库、寝室甚至是存放书籍的都在其中,房舍也是格局有序,井井有条。
官兵的脚步很轻,月色之下,就像狼群悄悄靠近猎物,难得有机会剿匪立功,官兵都是心中亢奋,只想着待会儿砍杀起来,务必要抢下一个首级,首级在手,赏赐肯定是少不了,说不定还能得到晋升。
弯着身子到了道观门前,马兴国回身冲着宋良使了个眼色,宋良心领神会,向身边两个人做了个手势,那两人都是点点头,弯着身子跑到墙根下,身子跃起,如同猿猴般跃上了墙头。
道观的围墙虽
“看看是什么。”马兴国吩咐一声。
那兵士立刻上前,几名兵士也围拢上前,靠近之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那兵士一刀戳在麻袋上,取出来时,刀刃上沾着奇怪的粉末,凑上前闻了闻,刺鼻的味道更浓,边上几名兵士都觉疑惑,便在此时,却听一名兵士失声道“那那是什么?”
几名兵士循声看去,只见到几只麻袋下面竟然压着一根极细小的灰色细绳,细绳直接连到桌案的底下,桌案四周用幔布遮挡,所以也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只是此刻那根细绳却已经燃烧起来,从桌案底下迅速向外燃烧,有人反应过来,叫道“案下有人。”
按照事先的部署,进入太玄观之后,五十名官兵直接冲进大殿,剩下一百人分为两队,左右绕过大殿,绕到后院直接抓捕道士,此时正是子时时分,道士们肯定都已经入睡,寝室在后院,迅速冲到后院,甚至可以在道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能将之抓捕,速战速决。
马兴国亲自带人冲进大殿,大殿之内却是空空荡荡,正中间供奉着道家三清,两根铜灯柱一左一右立着,油灯闪烁,甚至连一个看守大殿的人都没有。
“大人,这里有一堆麻包。”一名部下发现在供奉三清的桌案边上,堆着几只麻袋,十分厚实,也不知道里面是何物。
马兴国正准备让人上前从案下将人揪出来,可就在此时,却听得“哄”的一声巨响,那几只麻袋竟然瞬间炸开,围拢在麻袋边上的四五名兵士瞬间就被炸的支离破碎。
马兴国猝不及备,只觉得一股气劲扑面而来,整个人已经像纸片一样向后飞去,“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感觉胸腔疼痛,“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
一声巨响过后,除了靠近麻袋的兵士被炸得碎裂,包括马兴国在内靠近麻袋较近的十几人都被气浪推开,马兴国虽然受伤,倒也没有性命之忧,可是比他站的还近的几人却是倒地不起,伤势严重,脸上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武器,威力竟然如此强悍。
那桌案就在麻袋边上,自然也是被炸的粉碎,躲在桌下那人也被炸飞出去,落地之时,一条腿被炸断,身上的道袍碎裂不堪,身体血肉模糊,抽搐两下,便不再动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