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吗’顾顺心里暗暗思忖着,他从黑白双煞的心声中知晓了古神教有关见血的测试。
难怪古神教会被称为魔教,拜师都要以杀生来抹杀弟子的秉性。
久而久之,对于杀戮和死亡,所有弟子都麻木到见怪不怪,自然也就没人对死亡抱有敬畏和惊惧之心了。
杀鸡屠狗尚且如此,杀人又有何不同。
这样做的好处,自然是在战斗中悍不畏死,战斗力异常勇猛。
不过也容易让人彻底迷失在这种杀戮的快意之中,嗜杀成性,性格被严重扭曲,失去人性。
以上都是站在名门正派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可是对古神教以及现在的中原百姓来说,被武林联手逐出中原,被胡虏朝廷欺侮压榨,如果不反抗都将是死路一条。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不杀你,你就会杀我,为了活下去,别无选择。
“顾公子,按照我们那边拜师的规矩,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要做到两点,见到鲜血以及让手中的猎物死亡。
不过顾公子毕竟年少,公子只需让这两只鸡断气即可。”
老妪的意思很简单,考虑到顾顺年幼,不用出刀见红,随便顾顺找什么办法,毒死、溺死、憋死都可以,不强求非要见血。
这也是老妪溺爱顾顺,特意给他降了难度。
顾顺了然地点了点头,“师父,不必如此麻烦。”
话音刚落,顾顺食指和中指指缝里突然出现了两根明晃晃地银针,下一秒银针迸射而出。
“嘶”老妪和老头尽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忍不住赞叹道,‘好快的针,不愧是少教主,虽然刚学会针法,便已如此熟稔了。’
两根银针在空中划过两道锐利的寒芒,转瞬射入了两只公鸡的脚下。
让在场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公鸡并没有被银针射杀。
银针反而一下扯断了绑在鸡脚上的绳子,公鸡顿时颤栗地飞窜出去。
看着斜插在地上的银针,黑白双煞两人都心有疑惑。
刚刚少教主的针法角度甚是刁钻,银针竟然能穿过趴着的两只鸡,精准无误的弄断绑在鸡双脚上的麻绳。
可是按照刚才的针法,只要将飞针的角度向上偏转,两只鸡绝对可以被射杀,为何少教主没有如此,反而大费周章的解开了捆缚鸡的绳子。
两只公鸡逐渐跑远,顾顺却并没有继续攻击。
垣墙上,秋实也疑惑不解道:“少掌柜刚才那招飞针真厉害,不过少掌柜怎么不继续攻击了。”
在一旁忧心观察的楚秀茹不觉攥紧了手心,见血是将猎物杀掉,顾顺却只是将鸡放开后,便不再出手。
‘难道是顺儿不忍心将鸡杀死,才用针将鸡给放掉的。’
“顺儿宅心仁厚,天性如此,倒有点他父亲的样子。”楚秀茹自我宽慰道。
秋实则暗中感叹,在教主眼里,少教主做什么都是对的。这大概就是母子的感情了吧。教主将自己所有的温柔全留给了少教主,让人好生羡慕。
就在此时,只见两只公鸡走过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几滴鲜血。
黑白双煞和暗中观察的楚秀茹、秋实等人起初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刚刚在弄断绳子的时候,银针不小心伤到了它们。
可是逐渐的,从两只公鸡身上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地上清晰地留下了一个个沾血的爪印。
公鸡也哀嚎的惨叫起来。
不出三分钟,两只公鸡接连倒在地上,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