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白?”

易云假装自己并不在乎昨天的事情，开口叫他。

程白更为淡定:“嗯。”

嗯?嗯是一个什么意思?

易云心里打出了好多好多个问号，但最终归结成了一句话:“你不是订餐了吗?晚一点我们会送过去，现在来做什么?”

“看看。”

“看看?”

“嗯。”

易云:“……那你自便吧。”

程白于是真的就坐在一个小小的座位上，他就那么看着她。

易云心中有点发毛，一直到他们准备收拾东西，然后去成华送饭。

“我送你们吧。”

程白这才说话。

“不用的，剩的不多，一共就七份，我们骑车子也可以。”

“我顺路。”程白总是简简单单的说出不容人反驳的话。

“那就辛苦白哥了。”

傅小年显然是想要偷懒，搭别人的顺风车。

“好吧。”

……

一路上，易云想了很久的话题避免尴尬，最终还是说出来一个没什么吸引力的:“那个……你们公司一般有多少人加班啊?今天只有几份，够分吗，别让他们说你这个总裁小气。”

“我让秘书给其他人点了外卖。”

程白说完这句话，似乎有意识到车里面陷入了沉默，于是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

易云也学着他那会的样子，“嗯”了一下:“谢谢你照顾我们的生意。”

“不用。”

易云:怎么感觉程白变得更加高冷了?

易云不知道的是，程白也不想让气氛冷下来，只是他也在思考如何让易云能够舒服一点，这么一思考，就忘了多说一点话。

还好有傅小年，后面的时候偶尔说几句话，也不至于让气氛太冷。

“那我回去了。”

饭送到了，是秘书下来接的，他们并没有上去。

易云招了招手，她拒绝了程白送他们回去的好意，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这样太耽误程白的时间，程白能够照顾他们的生意就已经很好了。

程白立的很直，看着易云，并没有什么表情。

“再见，注意安全。”

还是如此官方的话。

……

十五分钟后。

“秘书，可以把灯关了。”

“好的。”

于是成华大厦稀稀松松的灯被全部关上了，被关上以前，还像是有个别人在加班，但现在毅然是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

今天是中秋节，除了轮岗的保安，没有一个人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