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水,便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岳渊停第一时间将她抱出水面,快速划水,往岸边游去。
沈青杉恼了“你这是做什么?”
岳渊停**的,活像只落汤鸡,狼狈不堪。
他笑得格外灿烂,咧着一口白灿灿的牙,眼睛眯成两条缝。
“你若不跳下来,我便去向皇上请旨,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
“胡闹!”沈青杉寒着脸,狠狠瞪他,“你不要命了!”
岳渊停虽被训斥,心里却甜滋滋的,眉开眼笑地道“青杉,你生气的模样,真好看。”
沈青杉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把推开他,水淋淋地上了岸,解开缰绳,上马就走。
岳渊停连忙追上,与她并辔而行。
“明日开考,我定考中进士,风风光光迎你过门!”
沈青杉充耳不闻,甩了一鞭子,催马快行。
岳渊停也不恼,乐呵呵地跟着。
两人浑身湿嗒嗒地进了城,引来无数侧目,纷纷议论。
到了医馆,换了衣裳,喝了祛风散寒的药,岳渊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沈青杉略一思索,吩咐道“我记得有一方如意云纹的端砚,在王府库房里,征鸿,你去取来,送到太白楼,给曹玉。”
征鸿行礼,领命而去。
归雁嘟嘟囔囔的,埋怨岳渊停没照顾好自家小姐,害小姐又落了水。
“我倦了,想睡会儿,你下去吧。”
躺在床上,沈青杉心里乱糟糟的,很不平静。
岳渊停就跟魔怔了似的,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有时候想想,反正与云冽情深缘浅,倒不如认命,安安心心嫁给岳渊停,还能保得沈氏一族一时太平。
可真若是嫁了,被困在深宅后院,只会如前世一般,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沈氏一族走老路。
唉!
世事如棋局局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会试分为三场,每场考三天,这期间吃住都在贡院,不能外出。
几日不见岳渊停,沈青杉的心情大为轻松,人也略见丰润了些。
归雁兴冲冲地提议“小姐,今儿是谷雨诗会最后一日,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吧!”
沈青杉兴致寥寥“真正有才华的,都在贡院应考呢,这会子去诗会,能见着什么好诗?”
归雁一想也是,但成天憋在医馆,着实无聊透顶。
“小姐,咱们就去看看嘛!那才子应考去了,不是还有佳人么?”
征鸿哼笑“小姐,您别听她的,她就是贪玩。”
归雁嘴撅得老高,哼哼唧唧的,跟吃不着桂花糖的小娃儿似的。
沈青杉宠溺地笑看着她“那就随意走走吧。”
归雁欢呼一声“小姐最好了!”
三人领着虎子上了街,东瞅瞅西看看,买些糖炒栗子、山楂糕等零嘴,摆弄摆弄小玩意儿,倒也挺自在。
虎子想要一个挂在架子上的脸谱,沈青杉正帮他摘,忽听归雁惊叫出声。
“王爷!”
沈青杉下意识回头,只见云冽骑在马上,正勒着缰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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