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爹娘疼爱,祖母呵护,战王独宠,十一皇子偏爱。”
“我有什么?哈哈哈哈!我服了!服了!”
郑瑶张狂地大笑,嘲讽意味十足。
婉嫔气得直哆嗦,指着她大骂“人贵有自知之明!离了家门荫蔽,你算个什么东西?整日狐假虎威,惹出祸事,又来惺惺作态!”
她烦躁地摆了摆手,厉声断喝“还不送她上路!”
两个小太监死死地按着郑瑶,管事太监掐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将一杯毒酒灌了进去。
婉嫔拂袖而去,临走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
郑氏后辈没一个成器的,仅有两个嫡兄,靠着家族荫蔽在京中任个闲职。
郑太师离朝,烜赫一时的郑家,至此大厦倾颓,潦草收场。
贤灵宫中,云崇头上顶着厚厚的书,正在罚跪。
贤妃余怒未消,好一通训诫。
“崇儿,当真是你设计青杉,而非是有意自残?”
云崇叹了口气,无奈道“母妃,儿臣又不糊涂,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苦肉计岂是轻易使得的?儿臣可不像青杉姐姐,能征惯战,武功高强。万一出了岔子,伤了残了,丢了性命,那可如何是好?”
贤妃问道“那你可曾想过,若青杉不救你,摔伤的不就是你了?”
云崇笑了“母妃,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儿臣是同她一起出城的,儿臣若有个三长两短,她是要承担罪责的。若是为救儿臣受了伤,她便是立了一功。若换了母妃,您是要领罪,还是要立功?”
云崇说得有理有据,贤妃心中疑虑尽消,满意地笑了。
“崇儿开窍了,起来吧,别跪着了,去好生读书。”
云崇“哎”一声,行礼退下。
回到西偏殿,他才敢卸下满脸假笑,紧锁着眉头,叹了口长气。
但愿这番说辞,能令父皇和母妃宽心,不迁怒于他的青杉姐姐。
——
次日早朝,郑太师启奏,因年迈体弱,请求告老还乡。
皇帝殷殷嘉奖一番,赏赐许多金银财帛,恩准了。
满朝哗然。
退朝后,大臣们七嘴八舌地询问,郑太师脸色难看,沉凝不语,只是低着头,疾步匆匆地离开。
太子眉头紧拧,盯着郑太师的背影看了许久,才心情沉重地回了东宫。
太子妃许佩蘅迎上来,关切问道“殿下,您面色不虞,可是朝堂上出什么事了?”
太子沉声道“郑太师告老还乡,父皇恩准了。”
“什么?”许佩蘅怔了怔,忙道,“妾身去瞧瞧郑良娣。”
良娣郑瑜是郑太师的庶出孙女,郑瑶的堂姐。
此刻,郑瑜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今晨收到太师府来信,没头没尾的,只说太师告老还乡,让她在东宫善自珍重。
“妹妹!妹妹!”许佩蘅脚步匆匆,来到藏玉阁。
郑瑜心下一惊,忙起身相迎“妾身拜见太子妃。”
“良娣妹妹不必多礼,郑太师告老还乡之事,你可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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