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崇怒道“若非如此,我还用得着你来想主意?”
郑瑶见他发火,灵机一动,吞吞吐吐地道“法子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奴婢不敢说。”
云崇不耐烦地瞪她一眼“恕你无罪,你只管说。”
郑瑶四下里一打量,稍稍俯身,凑到云崇耳边,小声嘀咕。
“要么让她哥哥成不了亲,要么让她赶不了路。”
云崇眉头一皱,沉吟片刻,摇头道“她哥哥远在南疆,除非南疆动乱,否则这婚定是要成的。至于她么,单枪匹马就敢闯北境,除非打断她的腿,否则她哪儿不能去?”
郑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奴婢有个主意,只是十一皇子要吃些苦头。”
“你说。”
“公主对您疼爱有加,若是您身子欠安,公主定会留下。”
云崇撇了撇嘴,哼笑道“我便是即刻跳下河去,将自个儿生生冻病,也不过是拖住她几天罢了,她总还是要走的。”
“那……若是三五个月才能好的病呢?”
云崇一怔“什么意思?”
郑瑶笑了笑,没再多说。
云崇低着头想了想,旋即领悟。
“好主意!”
他摆了摆手,道“你先去婉娘娘宫里,过两日我便寻个由头,将你要来。”
“多谢十一皇子。”
追赶过来的贤妃,远远瞧见云崇正与一宫女说话,不一会儿宫女便行礼退下。
“崇儿!崇儿!”
云崇快步跑到贤妃跟前,撅着嘴委屈兮兮地道“母妃,儿臣想去镇南王府。”
贤妃对他如此依赖沈青杉,颇为不悦“崇儿,你简直胡闹!竟在太后跟前负气离去!”
云崇腆着笑脸,摇着贤妃的手撒娇“母妃,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保证,今日去见过青杉姐姐,往后我一定听母妃的话!”
贤妃哼了一声,云崇不依不饶,绕着她打圈撒娇。
贤妃被磨得没法子,只得给他腰牌,叮嘱他务必在宫门落锁前回来。
云崇大喜,一阵风似的跑了。
从镇南王府找到战王府,再找到青羊街的冯氏医馆,云崇找到沈青杉时,都已经过午了。
沈青杉正被冯晋才按着头认药材,一见到云崇,激动得险些抹眼泪。
“宫里传召,师父,我走啦!”
她拉着云崇的手,一溜烟窜了出去。
出了门,想松开手,哪知云崇却握得死紧,不肯松手。
“姐姐,你这一回南疆,少说半年不得再见。”云崇扁了扁嘴,泫然欲泣。
“男儿有泪不轻弹,多大点事儿啊,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云崇眉眼耷拉着,哼哼唧唧“临走前,我想同姐姐去城外打猎。”
没等沈青杉拒绝,他便唉声叹气,“下回打猎,不知要过多久呢。”
沈青杉心想,跑马总比认药材强。
况且,她希望云崇能用心读书习武,打败那几个不成器的皇子,继承大统,为沈氏一族留住满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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