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宁当即道“当时尚有王尚书家的千金、许御史家的小姐、刘侍郎的孙女在场,可为臣女作证。”
被点到的几位姑娘,手足无措,诚惶诚恐,只得如实说出郑瑶如何撒泼无礼。
孙宁宁低垂的眉眼闪过一抹得意,李春芳吓得面无人色,腿一软,跪坐在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恰逢后妃祝寿完毕,退出正殿,见闹吵吵的一团,便过来查问。
永安大长公主回明皇后,皇后凤眸一眯,怒道“莫说是长安公主身份尊贵,便是寻常宫女,岂能肆意辱骂责打?”
赵氏腿一软,扑通跪了“皇后娘娘息怒!妾身管教无方,请娘娘降罪!”
李春芳腿软得跪都跪不住,跌坐在地,哆嗦着嘴唇,求饶的话也说不出。
“郑瑶既看不起宫女,那便令她入宫为奴。”皇后威严地看向婉嫔,“婉嫔,她是你娘家侄女,便入你宫中伺候,你可要好生管教。”
“臣妾遵命。”婉嫔脸都吓白了,连忙跪地磕头。
皇后母仪天下,高高在上地环视一眼众位诰命夫人,威严地训诫。
“各位夫人都是有朝廷诰封在身的,务必谨记,相夫教子,做好贤内助。你们的子女,便是朝廷未来的指望。若是不严加管束,一味纵容,如何能为朝廷培养出栋梁之才?你们的女儿,将来又如何能养育出成器的子女?”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训话完毕,冲沈青杉招了招手,温和地点头,示意她上前来。
“好孩子,委屈你了。今日本宫许你一项特权,日后谁若是欺负你,你只管打回去,本宫替你做主!”
沈青杉磕头拜谢。
皇后领着众嫔妃走后,方嬷嬷传话,让各位诰命夫人入内拜寿。
行罢礼,太后留永安大长公主说话,打发其余人等出去。
晚宴设在升平殿,相距甚远。
离了慈安宫,大伙儿便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朝升平殿走去。
岳娉婷拉着沈青杉的手,罕见地叽叽喳喳个不停。
“青杉,你的脸全好了!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突然不能说话了?还被人欺负了!早知如此,我便同你一道进宫了!”
岳娉婷懊恼不已,“你哥哥若是知道,定要心疼了,都怪我,没照顾好你。”
沈青杉说不出话来,只能冲她笑笑,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孙宁宁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连那个望门寡,都成了镇南王府的五少奶奶。
她身为高阳侯嫡女,知书达理,能歌善舞,还能比不上一个还没过门就死了男人的扫把星?
孙宁宁快步走到沈青杉边上,屈膝福了一礼。
“高阳伯嫡女孙宁宁,拜见长安公主。”
沈青杉搜遍记忆,有关孙宁宁的内容少得可怜,不是什么要紧人物。
她敷衍地勾了勾唇,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波动。
“臣女有眼无珠,不识公主玉驾,还请公主恕罪。”
孙宁宁做梦都没想到,得战王青睐、朝廷封赏的长安公主,竟然是个哑巴。
只要能攀上这个哑巴,扶摇直上,指日可待。
孙宁宁很会察言观色,见沈青杉对她没表露出欢迎之意,她也不再多烦,默不作声地跟在她侧后方半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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