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岳娉婷多多少少是动了些许情丝的。
岳娉婷脸红得几欲滴血,用力咬了咬唇,才苦涩地摇头。
“青杉,你久在南疆,兴许没听说过。我……我实则是个不祥之人。”
她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早已被苍白取代,泪盈于睫。
“五公子年少有为,非池中之物,而我却……青杉,我受不起。”
沈青杉在岳娉婷对面坐下,将红枫玉牌放在她掌心,连同她的小手一起合握在双掌中。
“我知道,五哥也知道。”
岳娉婷小手一缩,但被沈青杉牢牢握住,无法抽回。
沈青杉认真地凝视她,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坚定不移。
“五哥说,他心仪你,想护着你,他舍不得你受半分委屈。”
岳娉婷震惊地看着沈青杉,满眼不可置信。
“娉婷,你很好,是造化薄待了你。”
“这玉牌就是我五哥的心意,你可愿收下?”
“我……”岳娉婷心动不已,可想到自己的尴尬身份,她又如何说得出“愿意”二字?
,好一会儿,她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镇南王府百年望族,娉婷乃不祥之人,只怕跨不过那道门槛去。”
沈青杉一听这话,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事在人为,娉婷,咱们试一试,可好?”
岳娉婷咬着嘴唇,目光柔柔怯怯,躲躲闪闪,脸色渐渐发红。
沈青杉知道她害羞,要让她亲口表白情意,她定然是说不出口的。
她将玉牌戴在她颈间,柔和地笑了笑,冲她挥手。
“娉婷,我走了,你好好想想。若你无意,等我下回来时,你再将玉牌还我就是。”
“哎,青杉!”
岳娉婷不知所措,追到门外,沈青杉已经出了院子。
才到抄手游廊,便见岳渊停在院子里练功,一柄钢刀使得虎虎生风。
沈青杉驻足,扶着廊柱观望。
岳家祖上出将入相,也曾风光一时。
南阳伯中庸之才,岳家如今并不显赫。
但岳渊停文武全才,在贵族子弟中堪称出类拔萃。
前世,他平定宫变、安定西域,立下赫赫战功,重振岳家声威。
察觉到有人偷窥,岳渊停忽然长刀一振,脱手掷出。
劲风呼啸,长刀重重地钉在廊柱上。
刀衣迎风,余威不绝。
沈青杉脱口赞道“好刀法!”
岳渊停这才看清那人竟是沈青杉,慌得快步上前,作揖道歉。
“在下不知长安郡主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请郡主恕罪。”
沈青杉不以为忤,温然笑道“岳公子刀法精妙,他日必能名震天下,威服四方。”
“郡主过誉了。”岳渊停清俊的面庞泛起薄红,“方才是在下的不是,请郡主恕罪。”
说着,又是一记长揖。
沈青杉有心要促成沈丹枫与岳娉婷的婚事,对待岳家人,态度自然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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