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病危,恳请姑祖母与姑母垂怜!”
华容郡主没好气地道“你爹病危,你不去请大夫,来求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治病!”
“家父言道,这场灾祸,皆因不敬尊长、不爱后辈所起。除非取得姑祖母、姑母与哥哥姐姐们的谅解,否则家父性命难保。”
永安大长公主和华容郡主脸色都很不好,尤其是华容郡主,脸始终拉着,铁青一片。
用李柔静的话来说,庶出的贱坯子,是死是活,关她何事?
沈青杉见云晞涕泗横流,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只想着赶紧打发她走,别碍眼。
“你先回去,稍后我请太医去你府上瞧瞧。”
云晞一听,大喜过望,连声道谢“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沈青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送表小姐出去。”
莺歌立即将云晞请了出去。
云晞刚出康宁堂,恰巧与前来请安的沈丹枫碰上。
“五哥哥。”云晞脸上泪痕未干,哽咽着屈膝一福。
沈丹枫眉头一蹙,好心情荡然无存。
莺歌笑呵呵道“五少爷来了,王妃与小姐都在呢。”
沈丹枫点了点头“我去向祖母与母亲请安。”
他径直走进康宁堂,从始至终,没多看云晞一眼。
云晞咬了咬唇,怒气油然而生。
沈家上下,没一个待见她的。
尤其是沈青杉与沈丹枫,鼻孔看人,傲慢无礼。
总有一天,她定要他们好看!
——
进了内堂,请过安后,沈丹枫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对上沈青杉笑盈盈的眸子时,不由有些发虚。
他总觉得,这小丫头的眼神透着一股子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犀利,仿佛已然看穿一切。
“枫儿,方才幺儿向我告状,说你将她踢进湖里,可有此事?”永安大长公主板着脸责问。
沈丹枫忙躬身解释“祖母有所不知,是杉儿该打,屡屡出言戏弄岳姑娘在先。”
“啧啧啧,听听!听听!”沈青杉又是挑眉又是撇嘴,表情夸张,语气意味深长。
“分明就是我技不如人,比武输给五哥,怎么就扯到娉婷身上了?五哥,你要卖顺水人情,也得人家娉婷在场呀!她又不在,哪里知道你这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苦心?”
沈丹枫恍然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脸臊得通红,不顾祖母与母亲在场,恼得要撕沈青杉的嘴。
“你再胡说,我定不饶你!”
沈青杉往华容郡主背后躲,探出脑袋来取笑。
“还急眼了!五哥,娉婷是我的好姐妹,你如此殷勤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人家姑娘有所图谋呢!”
沈丹枫又急又气,又够不着揍她,恼得直跺脚,干巴巴地发狠。
沈青杉图吐吐舌头扮个鬼脸,笑嘻嘻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娉婷生得俏丽,五哥便是心动,那也是人之常情。这有什么好羞恼的?你若当真中意她,那就求祖母做主,上门求亲去呗!”
沈丹枫没想到,他鼓足勇气,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竟被沈青杉大大咧咧地嚷了出来。
永安大长公主与华容郡主只当俩孩子说笑,并没往心里去。
沈丹枫犹豫了下,栽着脑袋,吞吞吐吐“杉儿别瞎说,四哥尚未定亲,我这个做弟弟的,怎好抢在兄长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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