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这表哥眠花宿柳,品行不端,祖母与母亲不舍得我跳入火坑,不想竟惹出如此祸事,贻笑大方。”
于氏与岳娉婷连声劝慰。
一上马车,于氏便对岳峙细细说起。
岳峙一听,心中便有数了。
此事明摆着是康郡王府欺人太甚,镇南王府受了莫大屈辱。
永安大长公主和华容郡主进宫一番哭诉,皇上与太后定然会还沈家一个公道。
沈家有恩于岳家,他又是亲眼见证,自然要出一份力。
不消一个时辰,康郡王府的聘礼被扔出镇南王府,便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颇为轰动。
云冽听说后,沉默许久,才淡漠地道“修了这么多年道,也该修出点名堂了。”
徐茂春闻言,心头陡然一寒。
“老奴明白,即刻去办。”
——
早朝。
左都御史王成明手捧笏板,出列奏禀。
“启禀皇上,康郡王在城外修建道观,以处子血炼丹,残害少女无数,上损皇室清誉,下害黎民百姓,请皇上严惩。”
“什么?此话当真?”皇上大惊。
“证据确凿,请皇上御览。”
王成明呈上厚厚一沓证据,何满仓接过,呈给皇帝。
皇帝一看,顿时雷霆震怒,重重一拍御案,厉声暴喝。
“云准为非作歹,实在罪大恶极!”
老康王爷是皇帝的亲叔叔,戎马一生,为国捐躯,因此皇帝对康郡王一向宽容。
康郡王做出此事,皇帝脸上臊得慌,吹胡子瞪眼,大发雷霆。
“传朕旨意,云准胡作非为,着降为奉国将军,拆除道观,闭门思过。”
云岳当即出列“启禀父皇,儿臣请命,愿前往拆除道观,安置苦主。”
听说聘礼羞辱之事,云岳亦是火冒三丈,已在着手搜查罪证打击云准,不料竟有人比他先动手。
皇上大手一挥“准了!”
南阳伯出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详细解释昨日李柔静在镇南王府闹的那一出。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指责云准管家不严,纵容妻儿胡作非为。
云岳提议道“李氏胡作非为,损伤镇南王府颜面,污了长安郡主闺誉。儿臣想,可否将奉国将军家产数目一分为三,一份赔偿镇南王府,一份赔偿长安郡主,聊作弥补?”
当即有官员应和。
“岳王此言极是,奉国将军获罪降爵,按照大云律例,当迁出王府,居于从三品奉国将军府。”
昨日永安大长公主一番状告,老泪纵横,太后领着梨花带泪的华容郡主前来讨说法,今日朝堂乱纷纷的,皇帝只觉得头大如斗。
镇南王世代忠良,他若是不为沈家做主,别说太后与大长公主不依,老百姓都会背地里说皇帝处事不公。
皇帝准了云岳的提议,并派太子代天子驾幸镇南王府,以示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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