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她有些为难道。
自从上次卢松请她帮忙出手千顾兮兮失手后,她只是托人捎去口信告知卢松,从那以后,两人再未见面。
老猫黑脸一红,着急道:“苪娘,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跟那个小白脸有任何来往。”
“真的是最后一次,就这一次。”
“若是不好好作次道别,我放不下,不甘心。”
苪娘红裙迎风猎猎作响,面色坚定不容更改。
两人好一阵僵持,终是老猫又做出妥协让步。
“那好,就这最后一次。”
他侧身让步,苪娘点头快步离开。
却在要推开后院虚掩柴门的时候,又被老猫叫祝
“老大——”
“广发赌坊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你还有咱们这些兄弟们。”
“继续跟那个小白脸来往,只会害了自己。”
“你可一定想清楚。”
苪娘整理好神情,转头朝他扬起个玩笑脸,“你怎得也开始信鬼神那些?”
“别想那么多没用的,守好赌坊,等我回来。”
信鬼神吗?
的确是因着那日在马车上,那牙行小娘子的一番话,叫他上心。
可命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玄乎。
老猫望向天空,灰蒙蒙一片,不多时飘落雪花。
不用苪娘说,他当然也会守好赌坊埃
兴顺牙行,顾兮兮跟李安言两人正在打着瞌睡。
偶尔往铺子外面瞧上一眼,就见斜对面的旺来牙行门口停着两辆马车。
已经是腊月时节。
当然不会有客人上门买卖宅院。
那两辆马车,都是李承义自家的。
仅剩的两个牙行伙计正卖力地往马车上搬着东西。
瞧这模样,李承义一家是打算今个儿就动身回大牛村过年。
这倒也好,省的来看着他与刘芸二人在街巷里撺掇着嚼舌根,怪令人心烦的。
李承义家马车刚驶离巷子没多久,又是马鸣和车轱辘声响彻。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稳稳停落在顾兮兮家牙行前。
粉红车帘挑开,身穿鹅黄衣裙的沈子宁从车上款款走下来。
车夫和丫鬟紧随其后进来,怀里都抱着礼盒,进来之后就放在茶桌上。
“子宁姐,这怎么好意思...”顾兮兮本就不善人情世故,沈子宁将年礼提前亲自送到兴顺牙行来,这让顾兮兮应对起来几分局促。
“兮丫,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咱们姐妹之间,哪用得着客气?”
“这些是我父亲叫送过来的,之前你救我和麟儿性命,又帮我那般多,这些都是你该收的。”沈子宁笑吟吟道。
比起来顾兮兮局促,她倒是表现的落落大方。
见李安言也在,沈子宁款款施礼,却也没当众点破李安言的身份。
她几人坐下,就着茶和糕点,闲来小聊几句姐妹间的秘事。
没说多大会儿功夫,翠云带着香梅和芹芹也来送年礼。
她们都晓得,顾兮兮一家是要回大牛村过年的。
故而跟沈子宁想到一起去,提前便将年礼都送过来。
一时间,兴顺牙行角落,堆积满当当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