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跟着多讲什么。
秦风是有要务在身的,他没多讲什么,就是把消息带到后,然后离去。
牙行里仍旧冷清的很。
现在已经进腊月,更没得什么生意。
秦风刚走后不久,王胖子来过一趟。
无非是送书函的。
腊月初三,也就是明日。
便是严州城道门斗法会。
玄水观就算再破烂,好歹也是官府登记在案的道观。
邀请书函,每年总归会收到的。
顾兮兮粗略看了眼书函内容,又问过王胖子几个问题。
无非就是,那斗法会在何处举办,要比的是什么,奖赏又有哪些?
王胖子可谓是一问三不知。
甚至明日的斗法会,整个玄水观怕是唯有顾兮兮一人去参加。
王胖子的娘子刚临盆。
如今正坐月子之际,身旁不好离开人。
顾兮兮认真想了下,好像明日是李君泽休常假之际。
王胖子将斗法会邀请书函送到,没多逗留,就行色匆忙离去。
今日来牙行做活的伙计,是王小五和小杏两人。
最近牙行里生意十分冷清,顾兮兮便叫他们四人商量着,轮流来做活。
月钱倒还是照发的。
王小五跟小杏两人都是闷葫芦的性子。
牙行里好生的寂静。
据说那位从京都来的钦差大人,不日就要返程。
李安言这几日往顾兮兮这边跑的颇为勤快。
再过不了几日,她就该回去京都。
顾兮兮望着门口。
估摸着这个时辰点,李安言差不多该找上门来。
只是还未等到李安言来。
倒先等到其他的不速之客。
说是客,那还算给脸。
说白了,就是上门来闹事的。
“兮丫哎,娘的好闺女...”
衣裳打满补丁的顾母,带着还算白净的小弟,再往后,是同样穿着补丁衣裳的顾父。
顾兮兮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在赵老三一案里,她亦曾想起过顾家。
她之所以知道典妻之事,是因为顾家人提起过。
顾父不但无能,且好吃懒做,头几年遇上灾荒之际,他曾提出过,要将顾母典出去。
后面买家见顾母年老色衰,又怕老母鸡下不出来蛋,这才就此作罢。
“你们来做什么?”顾兮兮语气十分冰冷。
在她看来,顾家既然已经将她卖给李君泽家,那她同顾家,便是钱货两清的关系,再不瓜葛纠纷。
顾父顾母倒是没回答顾兮兮。
他们仿若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打量着兴顺牙行。
那沉重的梨花桌木和一些古朴的物件摆设。
都叫他们挪不开目光。
顾兮兮从他二人眼中看出来贪婪。
“兮丫,看着你如今日子过的挺好,娘就放心了。”
顾母上前,拉起顾兮兮的手,语重心长惺惺作态道。
下一秒,她泪眼婆娑起来。
“家里都还是老样子,吃上顿没下蹲的,可怜你阿姐胭脂水粉用完,都不舍买新的。”
“你阿弟如今已有七岁,想去学堂读书,可家中这般情况,又哪里能供得起呢?”
“兮丫,虽说你是嫁出去的姑娘,但顾家到底是你的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