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常河,你们二人现在速回府衙,加派人手一直走访严州城,瞧瞧近些时日,有谁家走失女子...”
顾兮兮在一旁摇头。
“没用的,那胡绸,怕不是严州城内之人。”
秦风等人齐齐看向顾兮兮。
“不知道秦捕头可曾听闻过典妻一说?”
秦风摇头,他只听说过典当,典妻又是何由来?
他望向一旁的阿肆跟常河两人,二人皆跟着摇头。
他们也都未曾听闻过。
顾兮兮长叹一口气,向三人讲起典妻的来源。
这也是源自原身的记忆。
在大牛村里,典妻是稀疏平常之事。
似是秦风、阿肆他们这般衣食无忧的,很难想象那些穷苦人家,为吃上饭会作出什么事。
穷苦人家会将自己的妻子送去富贵却无所出的人家,借与那户人家生子。
与顾兮兮之前世界的‘代孕’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闻顾兮兮口中所言,秦风三人大为震撼。
“居然还有这等事1阿肆感慨。
秦风扶着下巴,思虑着讲出自己猜测,“所以顾小娘子是怀疑,那胡绸是胡老三典当来的小妾?”
顾兮兮点头,“有这个猜测。”
“刚才我给徐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她那并非是寻常的惊吓脉象。”
“右尺紧张而拘紧弦直的感觉会随着恐惧感的加深可向左关延伸,就好似惊慌逃跑似的紧张。”
“右尺脉内侧形态按之略呈凹状,局部组织突然酥软,缺少实体感,从而显得虚怯。”
“这不该是疯癫之人该有的脉象。”
“然而诚如你们所见,徐娘疯了。”
“所以,她是做贼心虚,日夜备受折磨,陷入疯癫。”
顾兮兮一锤定音道。
“胡绸是她杀的,那还未满月的孩童,同样是她杀的。”
“试问,这天下能有哪个母亲,会舍得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亲儿下手?”
顾兮兮一连串讲很多。
“可是顾小娘子,现在这些,仅仅只是猜测罢了。”
“要定罪,光凭这些,远远不够的。”阿肆叹气说道。
要是真这么容易就确定是赵老三原配夫人徐娘杀的人,他们府衙早就捉人审问。
但眼下,这桩案子会成为悬案。
正是苦于没有证据。
“方才秦哥说,不若每家每户的排查?”
“左右那胡绸总该是严州城地界的人,总归会有眉目的。”
三人中,常河不若秦风那般敏锐,也不如阿肆那般能说会道的活络。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沉默的听客。
默默做好吩咐到他身上的每一件事。
顾兮兮仍旧摇头,否认他。
“不需要这般麻烦。”
“只要将那口井上的镇魂塔推掉,然后再着人下去打捞尸体,一切将见分晓。”
几人眼前一亮。
是埃
这桩案子,本就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繁杂。
所谓的狐狸精冤魂复仇,不过都是知行观道士的一面说辞。
而这道士,还是赵老三请回来的。
谁也没有下井看过,都是仅凭道士的一面之词,确定那井中只有冤魂没有尸体。
几人恍然彻悟,那明明就摆在他们面前,却被忽视的要点。
赵老三和他原配夫人徐娘,本就伉俪情深。
若杀人真凶是徐娘,他必然会作假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