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兮兮早早醒来,帮着书童煎好药,给李安言端来。
“兮兮,这药好苦的。”李安言哭丧着脸。
“苦也要喝,除非你不想要命了1顾兮兮假装生气。
她将汤匙里的汤药吹凉,然后送到李安言的嘴边。
“兮兮,那我可不可以就着蜜饯一起吃啊?”
“不行哦。”
顾兮兮一口回绝。
她想着,就得让李安言吃些苦头。
如此这般,才能长记性。
“安言,能跟我说说,前不久你中那灵一观大师的阵法时候,在梦里都梦到什么?”
顾兮兮隐约猜到了些,但她还不太确定,自然是要找李安言问个清楚才行。
本来李安言气郁攻心,不该病的如此严重。
奈何她中过那阵法,精元气大伤。
如今再气郁攻心,自然病的重些。
“我梦见...梦见施文轩...”李安言红着脸,将梦中十八禁的内容全数告知顾兮兮。
顾兮兮听完,深吸一口气。
别看她每日同李君泽同床共枕。
其实她二人,除去亲嘴外,还真没做过其他什么越线的。
顾兮兮听着李安言口中道出的大胆描述,直接连带耳根子一起红熟透。
“安言...这...”顾兮兮有些说不上话来。
她还纳闷呢,平日也没瞧出来,李安言多痴心于施文轩。
没想到,竟是那阵法的余威尚在。
顾兮兮有些哭笑不得,那位金丰大师,无形中竟促成一段好姻缘?
“兮兮,你的意思是,我这段时日的失态,包括对施文轩的痴情,都是受那阵法所害?”李安言好奇问道。
顾兮兮摇头,“安言,莫要想太多,你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养好身子。”
“快,药晾差不多了,快喝了吧。”顾兮兮催促着,将药碗整个递给李安言。
“啊?可是好苦...”李安言哭丧着脸。
然而看着顾兮兮紧盯着她认真的眼神,她咬咬牙,咕咚一口全部喝下。
见李安言喝过药,顾兮兮放心下来。
打过一声招呼后,叫傅楼的书童送她回牙行。
一整晚没有回去,她怕王双花他们会担心。
此刻,兴顺牙行,正有一伙人堵在铺子门口。
“大娘,您昨日可是写下字据,若是今日还不上钱,就用你家宅院来做抵押。”
“怎得,说话不算话?”
昨日拉王双花进赌坊的年轻女子双手叉腰,高声叫嚷道。
这年轻女子叫苪娘,是千门中的人。
她亦是那家广发赌坊背后的老板。
街坊邻居已经围观上来,磕着瓜子看戏。
其中,李承义、刘芸这对夫妇站的最靠前。
“真没瞧出来,二弟媳居然是这种人啊!好赌哦,可不是什么好毛病,早晚得输光家财。”
“当初就劝过二弟,别把牙行交给他们娘俩打理,早晚得败掉了,这二弟前脚刚走还没十年呢,兴顺牙行就要被赌输抵押出去了。”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倒挺默契。
苪娘听到他二人这话,转身看过来。
“怎得?你们是亲戚关系,要不替她把欠我们赌坊的钱给还掉?”
李承义、刘芸夫妇听这话,连忙摆手否认。
“咦惹,我们早就分家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呢。”
“就是就是,我们跟他们可不熟。”
两人说着,连连后退。
苪娘原本就没打算找除了王双花之外的人。
她没跟二人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