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躺在床榻上,脸色煞白的表妹,傅楼几分担忧。
“顾小娘子,安言她如何?”
顾兮兮蹙起眉头,欲言又止。
“安言这病来的急又凶,不过有的治。”
“就是需要一方药引子,怕是不好弄到。”
“什么药引子?您尽管说。”傅楼急促问道。
顾兮兮长叹,“她这是害了相思病,为情所困,心头郁结。”
“这病若是拖下去,怕熬不过十天半个月,人就得香消玉殒。”
“那药引子,须得心上人心口往上三寸的心头之肉。”
心头肉!傅楼惊诧。
“这...”他有些犯难。
表妹安言的心上人么?
傅楼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可那人,倒也算是他的好友。
倘若换做其他人,他早已亲自动手,将那心头肉给剜来。
可为什么偏偏要是施文轩?
傅楼望向床榻上陷入昏迷还在喃喃自语叫着某个人名姓的表妹李安言。
他眉头紧蹙。
顾兮兮自然晓得傅楼在纠结什么。
她在为李安言把完脉后,同样心中纠结。
“傅公子,不若问问施公子吧,看他如何?”
傅楼没回答她的话,他攥紧拳头。
“安言她,不能出事1他紧张道。
说罢,他转身离去。
顾兮兮左右为难,眼瞅着天色将晚,可她又放不下安言。
只好找来傅楼的书童,托他跑一趟兴顺牙行,捎个口信。
然而就在顾兮兮不在牙行的这会儿功夫。
兴顺牙行出了事儿。
一早的时候,王双花像往常一样,提着篮子去西市买肉菜。
仔细挑挑拣拣,买齐回家。
回去的路上,途径广发赌坊。
“大娘,进来玩两把吧,嬴一赔十埃”
“只要您投进去一两银子,立马就能收获十两黄金。”
赌坊门口,有个年轻女子,拉住王双花,向她卖力说着。
“大娘,进来试两把不。”
女子力气不小,将王双花半哄半拉进赌坊。
王双花有些懵。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
她以前听人说过,赌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原本她下意识想转头走的。
然而她刚进去,身后就被两个大汉堵住去路。
王双花身子忍不住发抖,心中很是害怕。
任由那年轻女子拉着朝里面走,打算等个机会偷跑走。
“大娘,您身上有银子不?”年轻女子问道。
她眼神尖,一下子就瞅到王双花放在菜篮子里的荷包。
她一把就将荷包抓过去。
“大娘,这玩法简单的很,我教你一遍,保准能学会。”
女子说话间,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丢进赌桌上的钱堆里。
“哎,别1王双花出声去阻止,然而为时已晚。
身旁年轻女子一把拉住她。
“大娘你别急啊,还没开呢。”
“你信我的,这把保准能赢,转手能赚十两银子呢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