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十年前郑婆子远嫁后,她父母亲气急攻心,病重而亡。”
“郑家在严州城内,压根就没有亲戚,不过认识郑婆子也就是明素兰的街坊邻居倒是不少。”
“再加上郑火又是人牙子头。”
“所以,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
“郑火是细作,他们借十年前逃荒之际,落户严州城,以此打掩护暗中行事。”
“真正的人牙子头也不是郑火,而是另有其人。”
“今晚要死的是郑婆子,因为她是重要的知情证人,她不死必将暴露那幕后之人,可今晚要死的又不是她。”
“今晚该死的人是她,可今晚死掉的人,不是她。”
顾兮兮一本正经道
她对苏琼韵讲的是,这些都出自秦风之口。
然而事实上,这些都是顾兮兮自己的推断。
苏琼韵短暂片刻愣住,她尴尬一笑。
“兮丫在讲些什么?什么死的是她又不是她的?”
顾兮兮忽的收起笑容,她不再演戏,挑眉说道:
“苏姨,您和明素兰还要叶夫人,你们三人年轻时候,合称严州三美吧?”
苏琼韵迷人轻笑,“确有此事。”
顾兮兮点头,继续道:“你们三人,还是闺中好友。”
“苏姨,为什么从不见您去找郑婆子?”
“是昔日姐妹反目成仇,还是另有其他难言之隐?”
苏琼韵笑容僵在脸上。
良久后,她讪笑两声。
“年轻那会儿吵过架,后面素兰又远嫁他乡,断了书信来往,自然关系再不复从前。”
顾兮兮轻笑,“这般解释,倒是有几分道理。”
她说完,不远处走来两名捕快。
是经常跟在秦风身后的王河与阿肆。
“两位捕快大哥可是刚从郑婆子住处过来?”
顾兮兮拦下他二人,开口问道。
“正是。”他二人点头应道。
“可是从郑婆子家往这边走的,分明不是这个方向呀。”顾兮兮好心提醒道。
王河跟阿肆对视一眼,面色几分难堪。
“顾小娘子,实不相瞒,那郑婆子,已经死了。”
“我二人这是刚刚回过府衙,已向太守大人禀明过此事。”
“眼下我二人正要去找秦哥告知他。”
“秦哥半个时辰前说自己已经猜到凶手,他先带人去抓捕了。”
顾兮兮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神情。
“原来如此,就是不知道这凶手是谁,两位差大哥,我和我夫君可否一同前去看看?”
王河、阿肆两人摸着后脑勺一乐。
旁的人对这种事那叫一个避之不及。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竟然还有人好奇凑上来的。
“顾小娘子若是不嫌路程远远,大可跟过来。”
一旁带着八面玲珑笑意的苏琼韵见状,忙道:
“我这儿有马车,若是你们不嫌弃,可送你们一程。”
“那便多谢苏老板。”王河、阿肆二人拱手作揖道谢。
苏琼韵吩咐人将马车备好。
顾兮兮让李君泽跟着两位捕快先行上马车。
她自己则笑盈盈地瞧向苏琼韵,半开玩笑般出声道:
“苏姨难道不好奇真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