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为什么这事要等到弄垮兴顺牙行后呢?”柴梦声音几分妩媚诱惑。
“再者说,您和那李君泽,有着血脉相连关系,为何您执着于要打压他家牙行?”
柴梦会这么问,单纯处于好奇心,也不指望李承义能给她什么答案来。
“哪里是我铁了心要跟他家牙行对着干?是上面有人,不想叫他们母子好过罢了。”
色字当头,李承义光是把握自己下半身,就耗尽全部理智。
此刻被柴梦一问,自是毫无隐瞒地尽数抖搂出。
“哦?上面的人?是京都那边?”柴梦试探问道。
可惜她话音刚落下,就听的一楼传来爆喝声。
“姓李的,死哪去了?还不来吃饭,想饿死老娘呢?”是刘芸声音。
别看刘芸在外面、在人前一副能说会道模样。
其实在家中,就是个凶悍的河东狮吼。
人没几个本事,脾气倒是大得很。
偏偏李承义是个怕老婆的,早年靠着刘芸娘家,在严州城内站住脚跟。
饶是到现在,家里钱财大权仍被刘芸死死握在手中。
听到楼下传来的怒吼声,原本升旗部位,瞬间蔫下去。
顾不得面前妖娆多姿的柴梦,李承义连滚带爬跑下楼。
“老婆消消气,这不是跟两位大师多聊了两句嘛。”
“别生气,我给你捏捏肩。”李承义恭维讨好道。
刘芸手中团扇摇的飞起,气呼呼道:“李承义你说你办点啥能成事?”
“为了你我整日周旋在那些夫人小姐身边,我容易么?”
“方家想让方少爷纳他表妹王小姐为妾,现在倒好,那王小姐还没进方家门呢,眼睛已经高到头顶。”
“这几日她跟王婆都没给我好脸色看。”
“今天就更过分了,昨个儿约好一起出城游玩,一大早差人跟我说取消,叫我这早起描好的妆不白画了么?”
李承义手中轻柔地给刘芸敲着肩背,安慰她道:“老婆辛苦,知道老婆不容易。”
“今早特意让醉香楼厨子多做一份鳝鱼鸡丝粥,知道你喜欢,多喝点,补补身子。”
刘芸团扇掩嘴偷乐,“这还差不多1
严州城门。
最近接二连三死人案子,连出城进城都严查起来。
车夫驾车到南城门时候,这里已经排起出城的长队。
顾兮兮掀起车帘,瞧这队伍长度,估摸着要一刻钟后才轮得到他们出城。
车夫见顾兮兮探出脑袋,不好意思憨厚一笑,说道:
“顾小娘子,车里有茶水和点心,您先慢用,稍等片刻就能出城门,不会误了您的事。”
“好。”顾兮兮轻声应答。
她放下粉纱账车帘,却也并没有喝茶吃点心,而是闭目小憩。
周围人声鼎沸,稍有些嘈杂。
都是些严州城内平头百姓,他们口中议论的,大多都和这两日城内发生的人命案离不开关系。
“算上昨天晚上这个,都已经是死掉的第四个了吧?”
“什么第四个?昨晚上死的那个,就是凶手1
“此话怎讲?”
“昨晚死掉那个,是畏罪自杀的,就是明月阁那个蛮好看的异国女,据说她还是切腹自杀,尸体前面留着亲笔信,将一切罪责都交代。”
“就是明月阁那个叫雪莉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