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也有多处烧伤,怎一个惨字了得?
李承义夫妇刚送走医馆的大夫。
他二人站在门口,望着麻祥惨状,啧啧咂舌。
“麻大师,你不是说破那臭丫头的阵法易如反掌?怎得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刘芸多嘴长舌道。
麻祥庆幸还好自己脸上被裹满白棉布,不然他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轻咳两声,沙哑粗糙声音道:“谁料到那丫头早有准备?也怪我轻敌,这才着她的道,被金钱阵反噬。”
“若是咱们再准备充足一点,那什么破劳子金钱阵早被我破了。”
李承义皱眉,他不是傻子,之前对麻祥阿谀奉承,不过碍于他灵一观大师身份。
眼下事情失败,他自然回过味儿来,晓得面前麻祥根本没有那个能斗得过顾兮兮的本事。
李承义顿时冷笑一声,尖酸刻薄讽刺道:“没有自知之明,就别做冒险的事情,不然不等于白骗人银子么?“
麻祥老脸一红,他是见钱眼开没错,不过怀疑他的本事?这可忍不了!
好歹他也是灵一观出来的,质疑他就是在打脸灵一观!
“哼,无知。”麻祥一声冷哼,他倒也不想跟李承义计较。
他瞧得出来,似李承义这般,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桌上有我亲笔写的信,你去送到灵一观,我师兄看后,自会下山,他实力远在我之上,有他出手,兴顺牙行那丫头必将原形毕露1
话音落下,李承义、刘芸二人互相对视,皆从对方眼光里瞧见贪婪喜色。
李承义忙哈腰上前给麻祥捶背,恭维道:“麻大师,您怎么不早说呢?刚才那番话都是误会,您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啊1
刘芸也跟着几步上前,拿起桌上的信封,喜滋滋道:“麻大师您放心,这信我保证尽快送到。”
麻祥满意点头,高兴还没多久,忽的‘哎呦’一声,气急败坏将李承义推开。
“疼着呢,别碰。”他捂着肩膀被烧伤处怒道。
“是是是,是我太笨,麻大师别气,您想吃点什么不?我这就去安排。”李承义小心躬身哈腰道。
“烧鹅掌、鱼翅汤、炒羊肚、酥油鲍螺、尖椒肥肠、东坡肉、盐水鸭...枸杞粥。”麻祥报出一连串菜名,“去吧,快些,别让贫道等太久。”
李承义欲言又止,他想提醒麻祥,方才大夫说要忌口的。
不过他转而一想,又不是自己身子,他何必上心?
他把人伺候好,借麻祥及其师兄手将顾兮兮那丫头除掉才是要紧的。
出房门,夫妻二人分头行事。
一骑快马从旺来牙行后门离开,出严州城南门后,上官道直奔着灵一观方向而去。
灵一观就在严州城外三十里处山上,普通马脚程,一日内也能打个来回。
兴顺牙行,王双花将近午时才回来,她赶早去的严州城西市买肉菜。
“上好的梅花肉,待会儿做成蒸肉吃,兮丫可最爱吃呢。”
王双花将肉菜一一从篮子里拿出,一边不停念叨着。
“今日水芹菜格外的新鲜,就多买了些回来,傍晚下工时候,你们都带些回家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