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瞪了他一眼,眼底全是浓稠的不悦。
“我不需要。”
“你需要的宝贝儿,你最近晚上总是做噩梦。每次醒来都要抱着我,你要是一个人睡,半夜醒来要是发现身边没有我,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的。”
“……”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怎么可能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舒意磨了磨牙,像是能泄愤一般恶狠狠地盯着他。
顾庭彻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肢,这才转而望向慕西承。
原本优雅冷贵的眼底此刻交缠着暗沉的幽冷,嘴角却挂着再和蔼不过的笑:“大舅子晚上要留下来过夜吗?”
静默在一旁的慕西承的视线一直落在两人身上,自然是将他们的互动都尽收眼底了。
舒意虽然看起来很恼,但显然已经习惯了。
当你开始习惯一个人的恶作剧时,或许……
已经成了一种变相的纵容。
哪怕是无意识的。
再看眼前,英俊雅贵的男人,沉静优雅的女人,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就是这世间最般配的存在。
任何人的打扰都会变成亵渎。
慕西承声音温淡:“不了,我回公寓祝”
顾庭彻平视着他,唇边笑弧缺缺:“我还以为大舅子刚才的架势,是打算在这里过夜呢。”
“没带衣服也没带生活用品,自然是住不了的。”男人回以他同样温和的态度。
顾庭彻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依旧戴着那儒雅的面具,偏偏嘴角的笑意却令人不寒而栗:“换言之,如果带了生活用品,就能在这里过夜了?”
慕西承没有承认,更没有否认,而是微笑昂头,不避不闪地对上顾庭彻那双幽深不见底的桃花眼。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
慕西承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现在他让着顾庭彻,不过都是因为后者还是舒意名义上的丈夫。
但如果有一天不是了,那么登堂入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两人都是通透的人,怎么会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意思。
顾庭彻握着女人腰肢的手越来越紧,好像要紧紧攥住什么即将要流失的东西似的。
声音低哑笃定:“那就试试,你等不等得到那一天吧。”
诚如顾庭彻所想,慕西承不可能在舒意家待上一晚,所以两人一番暗戳戳的唇枪舌剑以后,慕西承被送出了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