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齐松兴奋无比的搓着手掌起身要收过筹码的时候,小柴站了起来。
“且慢1
声音低沉沙哑,不带一丝感情。
随着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底牌,我们桌面上的四人同时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的底牌竟然是一张老k。
这完全是发神经的玩法,只有一张老k跟注到了最后一手?这不是开玩笑嘛!
这已经不是胆子大笑的问题了,完全是疯子玩法,傻子玩法。
“兄弟,你这有点……”
原谅齐松的词穷,别说他了,伶牙俐齿的我和长庚此刻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小柴没去看他,动作缓慢的收过了自己的筹码,然后点燃一个香烟,继续以发呆的表情等待这下一场开局。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小柴在出千,但他全程都没怎么接触牌桌,一直是手掌心拖着下巴,昏昏欲睡的模样。
连牌桌都碰不到,又谈何出千呢?
至于荷官就更没有机会了,他每发一轮牌,都有我们四个盯着。
除了运气太好这几个可能性外,我真的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面对小柴,觉得他就像海一样,一望无际,深不可测。
你有极其强烈的感觉是他在出千,可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用了什么方法。
“我去,我这泡屎可是真贵呀!五万块就这么没了,啥家庭也拉不起呀,各位有没有塞子,我看我直接堵上算了,太耽误事了。”
长庚到是乐观,输了钱依旧表现的非常亢奋。
随之我也苦笑的摇了摇头,开始把小柴设为重点关注对象,不在放过一丝的细节。
虽然输了五万块的筹码,但目前我还有一战之力,很快就调账好了心态,等待下一局。
第二轮开始。
这次是我的牌面最大,一张红心老k,而底牌则是小的可怜,只有一张黑桃小二。
我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下注了一万。
既然今天的牌局这么邪,那就按照邪的方式玩。
我心理战不如对方,那就直接省略这一过程,咱们拿筹码说话,至死方休。
我下了注后,其他四位接连跟注。
又是到了最后一张牌,长庚再次发出了吼叫,猛然站起身来。
“啊!这可怎么办呀……”
这次没人在紧张了,连荷官的表情都略微带一些不耐烦。
“先生,您又怎么了?”
荷官无奈的叹了口气,露出职业性微笑,凑上前去。
“我忽然想起来我电话停机了,我爸爸联系不到我会担心的。”
“没关系,您说一下电话号码,我们帮您交。”
荷官嘴角抽动了一下,强忍这愤怒,微笑看向长庚。
“算了算了,我又想起来,我是单停,是可以接电话的,只是不能打电话,你继续发牌吧1
众人善意的哈哈一笑,而我的表情却有些凝重。
在刚才荷官走过来的瞬间,长庚换了我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