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昨沉默了两秒才说:“我知道。”
是他的亲爹,什么为人还是知道的,担心的不是老爹说那种难听的话,而是说出来的一些,他本意不是为难人的话,可是在乔釉听来,却要比骂她还要难受的话……
乔釉“哦”了一声,倒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的说下去了。
等红绿灯时,江昨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扭头看向她。
黑眸流转着莹莹光,江昨这双桃花眼,不带感情的盯着人看都像是在传情,何况他满眼真心与温柔。
乔釉看回去,敛下情绪。
她说对不起。
江昨说:“我也有错,分手的事已经过去了,我没有要重提的意思。”
乔釉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江小少爷还真是大方。”
少爷这称呼,江昨倒不是头一回听,昨哥儿其实就有少爷的意思在。
他笑了下:“从乔老师的嘴里听到少爷这二字倒是新奇的体验。”
只要是她称呼自己的,都很好听。
江昨开车送她,乔釉说先回他的住处。
江昨嗯了一声,先导航了他现在的住处。
看到地址,乔釉微微的怔了一下。
他竟然住在工作室吗?
她是去过他的工作室的,江昨工作室的环境只是适合午休,并不适合长期的住人。
乔釉把人给赶出去,只是相信江昨不会没有住处。
江昨低声问她:“不问一句我为什么住这儿?”
乔釉说“不想问”
可是江昨想说,所以乔釉还是听见了。
听见了青年的赤忱真心:
“离你近。和之前住酒店一样,想离你近点。”
乔釉不说话,他就自顾自的说:
“反正我什么心思你心知肚明,我爸说了什么话,我大概的也能猜到,本来不想这么卑劣的,但想了想,追个喜欢的人,卑劣一点又有何妨……”
他总是这样,会碎碎叨的说很多话。
可能许多人的理想型都不是江昨这样的,爱搭不理的高冷范或许更讨大多数人的喜欢。
但乔釉喜欢话多的。
兴许是因为她自己话少,兴许是他每句话都恰好的说到了她的心底去。
江昨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没急着下车,亦没打灯。
漆黑的环境,看不清对方的脸。
江昨伸手,好像是要摸烟,但什么也没摸到,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这几个月又恢复到了以前没抽烟了。
乔釉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他的动作,她的身边是有抽烟的人的,江昨悉悉索索的动作还算明显。
乔釉轻声说:
“我看见了。”
江昨一愣:“什么?”
乔釉缓缓地说:“你抽烟,我看见了。”
两人在漆黑的夜里对视。
江昨嗫嚅着,他说:
“我抽烟时间不长,已经戒掉了。”
人在烦心的时候,总是会想着做点什么事,看别人一烦就抽烟,于是试了试,有点儿上瘾,但他能控制住,只有特别特别烦的时候才会摸上一根。
毕竟,她是靠味道和声音认人的,不能有她不喜欢的味道,也不想弄出烟嗓。
不过很快地,江昨忽然意识过来。
乔釉不是这个意思。
他问:“这是分手的原因之一吗?”
无疑的,江昨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乔釉嗯了一声,她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