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他放下茶杯问道:“可是在岸边吹着了风?还是贵妃的病情不太好?”
“姑姑那边好大的动静,竟没有传到咱们这边来?”姜寂初坐下后,忙着给自己灌了一大杯茶,“真是怪了,连你们都没听到什么,崔恕是怎么知道的?”
“崔公公?”姜卿言只觉得自家妹妹又开始没头没尾地说话了,“贵妃那边出了什么事?”
姜寂初并没有说话,反而低眸反复思索,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她想立刻证实。
“姑姑被人下了毒,晋王妃查了出来,现在正审呢,找出了证据才能请皇后作主。”
“既是有人歪了心思,好生查验便是......”凌靖尘给她续了一杯新茶,也并不避着姜卿言在场,而是直接继续问道:“但你似乎,并不是在担心这件事吧?”
平日里,她每个眼神所谓何意,他都知道,岂会不知她如今的异样?
“我在想......”姜寂初轻轻拨弄着案上这一套玲珑茶具,一边打量着她面前两人的神色,缓缓开口道:“姑姑中毒之事不假,毒却不是今日才下的,或者是年初,亦或是更早。”
这句话一出,他们俩居然都沉默不语,姜寂初瞬间便明白了。
“原来真是这样。”她苦笑一声,“你们是何时知道的?”
凌靖尘解释道:“今年年初,也是贵妃频频出了肺火的征兆,我才敢确定的。”
“我记起来了,姑姑那日气喘难耐,太医施了针下去也不太奏效。林茜说,她的家乡大夫为病患取指血以泄火,是姑姑准许她试的......”她不知道秋芩如何说通了林茜,但取指血的当天,那个白瓷小瓶确实从始至终都牢牢攥在秋芩手里。
姜卿言见她始终提着一颗心,也只能说道:“毒已无药可救,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办法了......当时重姑娘也在,她也想不出法子来救,只能说,过一日便一日了。”
“是谁?”
姜卿言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