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弄微眨眨眼再看,那人依然坐在那里不动如山。她吓得差点没跑过去赶紧把床幔子往身上卷。
“你,你,我,我......”云弄微继续扮傻。
萧季廷抬起头,看着她吓得不清的样子,嘴角轻扯的笑,只不过是很轻慢。
“还装?”
云弄微站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
萧季廷轻蔑的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珍珠耳坠,遂又捏起桌前的一沓纸,好整以暇的念了起来:“携手旧山归去来,有人共,月对尊罍,横一琴,甚处不逍遥自在......”
“我竟不知道,一个傻子不仅能写得一手好字,还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来。”
云弄微看着他手里的耳坠,悔不该今天出去。
瞒不住了就索性不瞒了,她站在那里和他对视。
她身上还有尚未褪去的芬香,发梢淌下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落,云弄微无暇顾及,草草伸手揩去了,也没说话。
“怎么,无话可说?”萧季廷起身走过来,越靠越近。
“装傻一事,我是另有缘由......”
“哦?那偷听呢?”萧季廷捏着耳坠的手扬过来,云弄微亏心的往旁边躲了躲,却只见他的手一把拍在了她身后那根床柱上,声音加重了好几倍:“嗯?”
云弄微毕竟年纪不大,被人如此凶吓,也难免失措委屈。
云弄微睫毛一湿,把头往下低。
“我真的没想偷听的。”
萧季廷没再说话,气氛突然凝固了。
云弄微抬头看他,却见他的视线却停留在自己胸前那抹裸露处,云弄微小心翼翼的环胸后缩。
他看着云弄微,继续靠近,不屑哂笑:“没想偷听?那我为什么会捡到这个?”
云弄微被桎梏在他那双臂弯内无路可退,一下子坐在床沿,半晌再没说话。
萧季廷见状这才直起身,眼神里又恢复了一如往日的厌恶。
“我的事,你偷听到了多少?”
“我没有听到什么,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与我无关,我只想过安稳日子。”
萧季廷转身,将珍珠耳坠往云弄微的床上轻蔑扔去,讥诮道:“安稳日子?”
“我也不管你究竟知道了多少,倘若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定有法子让你不好过。”
不好过。
萧季廷把这三个字咬的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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