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然头痛地在床上滚了几圈,绝望地翻着白眼,觉得自己的脑门更秃了。
她掰着指头思考着,进来了三个人,出去的也是这三个人,没有人被替换,也没有多出一个人,但心脏却在这个过程中不翼而飞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她用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捶着床板,忽然想起来一个东西。
信!那封死去的大弟子留下的信!
如果大弟子是在方丈死后,就立即留下信件离开了,他为什么没有被侍卫发现呢?!
游然立刻起身去找侍卫。
游然:“方丈的大弟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你那天值班看到没有?”
侍卫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愣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说:“额……他有没有可能是凌晨走的?反正到我早晨换班前,都没有见过他。”
游然:“那好,你现在去帮我问问,跟你换班的侍卫和门卫有没有看到他出去过,回来立马告诉我1
……她怎么才想到呢!春白的证词里提到过,她送菜的时候看到了方丈在给大弟子讲学。
这说明案发之前大弟子曾待在方丈房里,甚至可能案发时也在!
……难怪第二日他死在了森林里,八成是因为他目睹了案发过程,被凶手斩草除根了。
emmm……不过这样一来,凶手除了杀死方丈,还要把大弟子运到山上再杀害,听上去更不可能了啊!而且心脏的问题也没有解释清楚哇……
哎,游然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完全被这个新出现的大弟子给搅乱了,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就蹦出来了。
她颓然地坐回到方丈的床上,有些想念那个人。
如果那个小狐狸崽子在这的话,他会说什么?
“……错了。”
他估计会吝惜地吐出两个字,然后等着她来问自己原因……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狐狸崽子虽然不擅长破案,但是脑瓜很聪明,总是能找到她言语里的漏洞,从旁提点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回家了没有……
好了打住!
怎么还有空想别的?!快把注意力转回来!
游然整顿精神,开始用一种新的视角来看待案子,她要把问题看得简单一些,最好是跳出这个框架,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来看待。
于是她找了张纸,开始简化并梳理。
开头:院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方丈,一个大弟子。
过程:有三个人依次进来,又依次出去,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结局:方丈死了,大弟子留下信件离开。
游然仔细盯着手里的这张纸,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她拿着毛笔的手悬在空中,犹豫了很久,终于在纸上画了一条长长的横线,把“过程”删去了。
因为她怎么看都觉得,“过程”与“开头”、“结局”没有直接的关系。
在划掉“过程”后,她紧紧地盯着剩下的两条已知剧情,眉头皱了起来,而过了一会儿后,她的唇角逐渐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