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光匡脸黑:“干什么火急火燎的,没有半点女子家的样子。”
楼氏将她楼进怀里:“楚楚儿,你慢些。”顺手理了理她腰间的香囊。“平日没得是被你二哥带坏了。”
离光寿一脸懵,这关他什么事啊!
“老爷,出发吧。今天是阿姐的生日,去的迟了,阿姐不高兴。”楼氏巧妙的将事情揭过。
离光匡和楼氏进了前面那辆马车,几个小的上了后面一辆。
自己哥哥是个混不吝,而这个庶姐就是个二木头了,老实无能,谁都能拿捏,所以前世才会被表姐要挟着胡来。
东窗事发后,又将责任一并撇清,都推到了她身上。也导致离光匡对她失望之及,在后院修了庵堂,令她带发修行,打算困死她余生,而她也自知酿下大祸,愧疚难当,几次寻死。这一世,离光楚绝对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湄湄,楚楚,你们看。”离光寿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饼饵出来,这饼饵做的十分精细,方方正正的,还点了花。离光寿举着饼饵卖弄:“安前街新开了一家铺子,是南蛮人开的,做的果子和饼饵又香又糯,西陵城的人,有的排队三日,还买不着呢1
离光楚问:“就这一个?”
离光湄立刻表态:“这个果子一看就讨喜,味道肯定也好吃,二哥,你给楚楚吃吧。”她自知庶出身份,有什么好的,贵的,从来不敢先挑。
“你就不想尝尝?”离光寿从来不会厚此薄彼,他把饼饵一掰两半:“一人吃一块,改日我再去买。”
离光楚将分给自己的一半拿着,却不肯吃,她都转手塞到离光湄手里:“二姐,你都吃了吧。”
离光湄满口饼香:“楚楚你也吃啊,这饼饵真的软糯香甜,十分可口。”
“我不喜食甜食。”
“哦1离光湄这才接过。
离光楚看着她吞咽,不再说话。
等到了顾家的大门前,顾长风和姑母都已经恭候多时,身后是他们的一双儿女,顾准和顾云禾,门口一众的丫鬟小厮,等着接客,或拿牌子登记礼物。
离光家的马车一停,顾长风就走了过来:“兄长。”
“今天是阿芙生辰,我们全家是来祝寿的,贤弟不必多礼。”
离光芙一直以身为离光家女子自傲,离光匡举家都来给自己贺寿,实实给足了她脸面,她连忙给一旁的儿子顾准使眼色:“准儿,快迎你舅舅进府,吩咐下面,可以开席了。云禾,快来给你舅舅,舅母问安”
“是,母亲。”紫袍的顾准长相标志,眉眼间,依稀还有离光家的风韵,他礼数周全,领着差去了。
“舅舅,舅母,可都安好?”顾云禾走上前来,她今天一身鹅黄的襦裙,装扮的俏丽动人。
“好,好。”
两家的子女都互相问了安。
“大哥,大嫂,你看准儿,行事稳当,论年岁,也该举官了。”离光芙说着:“义儿前年外放任职,一年半载不能回来一次,惹得大嫂常常半夜不能寐,我可就准儿一个,大哥,你得帮他在西陵城谋差,要是准儿走远了,我可舍不得。”
妇人之言!
离光匡转而看向顾长风:“贤弟,你觉得呢?”男儿应志在四方啊!
“单凭兄长安排,准儿已经完婚,也该立业了。”
离光芙拉着楼氏,也寒暄陪笑着进了顾府。
“表妹。”顾云禾看看离光楚,又看看离光湄,她们离光家的女子,往那里一站,便都把旁人比下去了。今日她们来,明显都是精心装扮过得,顾云禾心里一酸:“不过就是我母亲过寿,你们姐妹都装扮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又不是要你们登台表演吹拉弹唱的。”
“表姐。”离光楚迎上去,与顾云禾相比,她自己的妆容才更夸张吧:“我看你今天穿的戴的都比我们姐妹隆重,知道的,是姑母做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办的相看大会呢。我们姐妹都心思粗笨,不过按照长辈的旨意打扮罢了,哪有表姐想的深,表姐就怕把野心都穿上身上了。”
一语说中,顾云禾脸色发红,今天离光芙特地叮嘱过她的,今天借着给她祝寿,全西陵城的世家公子,能来的都会来,皆时,但凡是她看中的,将自己的香囊赠送给他即可。
前世,她看中了西陵城大才子袁子晟,可惜,人家没看上她,倒是对着离光楚青眼有加,这下彻底激怒了顾云禾。
“你少瞎说。”
“表姐,我们今天是来给姑母做寿的,你拦住我们说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就叫小厮禀告父亲,你们顾家的门楣太高,我们回家去便是。”
从小到大,顾云禾都要同自己攀比。
小孩子吵几句嘴,也就算了,可是前世这顾云禾却是迫害了整个离光家的罪魁祸首。
离光楚恨不能现在就撕烂她的嘴。
“你少拿长辈来压我。”顾云禾一脸委屈,转而又反应过来:“小骗子,每次都着你的道,这次我可不会跟你翻脸,你进来吧,不然到时候,我母亲肯定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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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