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待四弟真当做个宝儿疼了,二弟即便身为太子也难及四弟得的宠爱吧。”
太子笑笑乜了大阿哥一眼,心说这又是看不惯四弟同他好,来挑拨着了?
“大哥这话说的,都是兄弟何必要比这个呢,再者跟来的阿哥里就四弟年纪最小,别说皇阿玛操心着,就是我也忍不住疼四弟呢,再者皇阿玛也是一视同仁的,我凡一生病皇阿玛便总守在我榻前,我年纪小些的时候阿玛更是同眼下一般照顾着我,故见此也不觉怪。”
“倒是大哥少见多怪了,想想大哥好似还真没受过皇阿玛这样的疼爱呢,然谁叫大哥身子一贯康健呢,属实叫人羡慕,不像我们似的总头痛脑热惹得皇阿玛担忧。”
太子此一番话直听得大阿哥咬牙切齿,偏又不知如何反驳,皇阿玛确没这样细心照顾过他,再怎么反驳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大阿哥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哼笑一声儿:“羡慕什么,也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操心二弟你过甚了,只怕你心中不是滋味儿,不过只要二弟看得开不觉得有什么就好,省得回头再坏了兄弟们之间的情分。”
“好了,我这便回去歇着了,不及二弟会享福还能在马车上缓口气,下午许是四弟也坚持不住了,只有我能陪着皇阿玛,且得趁这会儿好好歇歇才是。”
一通话下来两个人心头都不痛快,不过这不欢而散已是常态,便是不服竟也都有几分习惯在了,只各自离去再心里反反复复过着刚刚的话,以后可得再寻着机会在皇阿玛跟前儿争表现去。
就这休息的工夫,安珠瑚去见万岁爷的时候还是治盛京安稳的奉天将军,出来时身上的盔甲都被扒了去,拖下去当众挨四十大板,连一声儿饶都不敢求。
下头的小奴才们好奇一问,这位已然被革了职,只余个旗人的身份了。
后又得召进去一位前锋营统领伊巴汉,再出来时便做了新的奉天将军管着盛京的治安,原康熙爷身边的侍卫副统领察尼则接替了伊巴汉原先的官职,领了前锋营统领的差事。
这顷刻间的权位变化引得几家欢喜几家愁,可愁的不敢不满,欢喜的也不敢露出欢喜来,做事办事愈发谨慎着,也越发晓得皇权的厉害,下头人是升是贬可全在天子的一念之间。
下午回程果真就大阿哥一个还能坚持陪着康熙爷了,没了四阿哥这个会逗趣的,大阿哥对着皇阿玛那紧绷的脸色也不好受,后将至抚顺时康熙爷得了宫中的信儿才见了喜色。
德妃于三月十九申时诞下四格格,母子均安。
康熙爷临走时是留了圣旨在宫中的,除了赏玉琭的,便是赏他们刚出世的孩子了。
若是个阿哥便赐了名不待周岁便上玉碟,同他上头两个哥哥出生时待遇相当,若是个格格便封为和硕昭宁公主,还免一年的赋税叫天下人都感念昭宁公主降生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