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阿哥,断没想到寻常和蔼可亲的大哥会在这时候睁着眼说瞎话去,且不知三阿哥到底给了人什么好处叫人屁股歪成这样!
正欲反驳,一旁的五阿哥可坐不住了,也紧忙上前表态,他可是他四哥的铁杆儿,必帮着他四哥说话。
“大哥说着话就叫人不明白了,这里头能有什么误会在呢?我是迟来一步没瞧见三哥四哥为何打起来的,可自六弟过了两岁还不会说话三哥便总拿六弟说笑,动不动便说六弟是个小哑巴。”
“四哥几次告诫三哥都不收敛,也是因为这个两位哥哥才有了龃龉,先前大哥还在中间说和过呢,这不过是年前的事儿大哥竟是忘了吗?后六弟来了上书房还被三哥惹哭了一回,末了二哥给弟弟做了主三哥才收敛的,可私底下三哥真就改了吗?”
“三哥到底做了什么逼得六弟话都说出来了,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通嫔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故也常告诫五阿哥要小心做人,在上书房读书时要跟好四阿哥,莫得罪了其他兄弟们。
他虽是四阿哥的铁杆儿,可要说叫他出头他还真多半做不来,心中总含着些怯,对着一贯严肃的皇阿玛更是不敢多开口了,皇阿玛检查他功课时他都磕磕绊绊的。
可眼下看着自己敬重的四哥,看着惹人疼爱的六弟被人欺负成了这个样子,连大哥也失了公允,他可再不能置身事外了,是非曲直必得分辨清楚。
四哥不好说的话他必替四哥说了去!
五阿哥头回这样勇敢倒是叫康熙爷高看他一眼去,四阿哥也十分感动,这会子心头也稳了些,太子瞥了大阿哥一眼,也这会子也开了腔。
“禀皇阿玛,五弟所言儿臣可以作证,三弟确实屡次拿六弟的痛处取乐,因也是看在弟弟们年岁都小的份儿上不想拿这事儿叫您烦心,儿臣便私底下同弟弟们讲了道理,后又压着三弟给六弟道了歉。”
“大哥相信三弟不会欺负了六弟,可若依着三弟对六弟的态度来看,三弟见四下无人欺负了六弟也不无可能,然不论时儿臣还是大哥,我二人俱没在场,不能空口白牙定了谁的错,这事儿还得得拿出证据来。”
“儿臣想着这会子当先听听三弟四弟说说打架前都干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为好,大伙儿也好分辨分辨。”
康熙爷看了一圈儿下头的儿子们,有欣慰处也有失望处。
欣慰的是下头的孩子们能各抒己见,或公允或仗义这些都是好的,可其中也有偏袒的有撒谎的,在场的就这六位阿哥还生割出两三派来,若不能和好以后还不知要怎么斗心眼子,真当叫人头痛。
怎当年他们兄弟几个就能相互扶持去,直到现下都各自成了家还能如儿时亲近,下头的孩子们却不能了?
康熙爷这些念头不过一闪而过,这关头处置眼下的事儿要紧也顾不上多想,便先允了太子的话叫三阿哥四阿哥分别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