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连忙接了花月递来的热茶谢了主子,主子是个顶会心疼自己人的,天儿不好鲜有指使他们出去办差的,这要是伺候旁的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更别提用了热水了,怕是些个答应、常在都没他们过得滋润呢。
魏启也不跟主子客气了,三两口灌下热茶驱走寒气,这便先退下了,玉琭应了一声儿没再抬头,只细细看玉琪的手艺,还别说上头针脚细密整齐,她的手艺还不如小妹细致。
“小妹手艺这样好还怕拿不出手呢,我这厚脸皮的给万岁爷做了件粗陋的内衫还沾沾自喜,难为万岁爷还特意去信那样夸我,听说还炫耀来着。”
玉琭忍不住笑,说着还拿着小衣往四阿哥身上比划比划,小妹用心的很,四阿哥是属马的,上头的骏马绣得栩栩如生,另一件则是绣了个抱着蟠桃的小猴子,这便是给她未出生的孩子了。
花月跟着细瞧了也夸了一句,不过她哪儿能跟着一道说主子厚脸皮,忙笑着劝慰:“有道是各有所长,您不过是不善女红针黹罢了,做娘娘也不消得女红针黹好,这是您命带的福气呢。”
玉琭忍不住乐,直道花月会哄人,玩笑似的又盘子里抓了些花生糖给了花月,再叫人甜甜嘴。
然谁道四阿哥却急了,看着糖直舔嘴,张着小手朝花月讨。
四阿哥有些贪吃,尤其爱极了甜食,可玉琭怕他坏了牙一天只给他一颗糖、一块儿小点心沾沾嘴,他知规矩,吃完了只能干瞪着眼看桌上的甜食,也是小气的,自个儿不能吃还不叫旁人吃了去。
除了玉琭可当着他的面儿随意吃用,旁人若用,还得同他打商量呢,连康熙爷也不例外,直叫人日日拿这个笑他。
花月笑着正要捧着糖往四阿哥跟前儿送,玉琭紧忙拦了拦,捏起一颗逗四阿哥说话去,小崽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得钓着哄着才肯学说话呢!
“你什么时候会说糖了额娘才给你,跟着额娘念,糖——”
四阿哥舔着小嘴儿急得额额、额额叫,溜圆的眼睛也忙得很,又看着糖又用眼神儿祈求地看着额娘,没一会儿的工夫急得鼻尖子都冒了一层毛毛汗。://y
他哼哼唧唧半晌儿,甚至还揽着额娘的脖子亲了两口,企图叫额娘心软如他的意,然玉琭笑归笑,就是不肯给他,末了急得狠了,四阿哥吼似的念出了糖这个字。
“额额!糖!糖糖!”
只要能发出这个音来,再重复着说也就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