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脸黑,康熙爷忙又求了皇玛玛去,说了北巡要办的正经事,这才又去掉两个,暂时定下了四位,其中端嫔必不能少,再往下便是定贵人、戴贵人和高贵人了。
定这几位皆是康熙爷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就如端嫔,只看在她战死的父兄面子上,康熙爷便不能忽视了她去,再说高贵人晾的时间也不短了,高大人在索额图一事上也没少出力,便不能不给些好处。
想叫马儿跑还得叫马儿吃茶呢,更何况是人。
至于戴贵人和定贵人便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了,全是因这二位的性子实在是老实得不能再老实,叫她们跟着甭管伺候不伺候,定然都不会出现为了争宠掐尖吃醋掐到他跟前儿来的,实在省心。
太皇太后娘娘琢磨了会子,便也觉得四位也正正好,这便叫春白带着人各去知会了。
又说了会子闲话,太皇太后娘娘略有些疲惫,康熙爷这便伺候着皇玛玛歇下带着人走了。
同佟佳贵妃在南岸分别,康熙爷同玉琭一道上了船去了蕊珠园,唯剩佟佳贵妃慢慢踱回去,先前苦撑得久了,这一松了气儿身子便有些撑不住,日头又高热得佟佳贵妃眼前昏花,末了都是被肖公公给背回去的。
回了用了碗解暑的绿豆汤,佟佳贵妃又兀自哭了场这才歇下,天还未暗便隐隐烧起来了。
肖公公急切得不行,偏娘娘又不肯叫太医,他同莲心只能拿帕子裹了冰给主子降温去,当主子的身子不好,下头的奴才们也多多少少学了些法子,且折腾到夜半,总算是得了些安稳。
二人见娘娘睡熟了,悄悄退了出来,肖公公趁着同莲心嚼冷饭的工夫犹豫地问了一句:“也不知娘娘冷不丁的哭甚呢?就因为太皇太后给的那一碗羹汤吗?”
莲心轻叹,一想这个也是没了食欲:“哪儿能是为这个,是万岁爷没叫僖妃娘娘跟着,娘娘又多想了。”
这话肖公公可闹不明白了,依着娘娘防备僖妃的意思,此次北巡万岁爷不叫僖妃跟着当高兴才是,怎么又难受开了,总不能是替僖妃难受去。
见肖公公不解,莲心忙又解释一句,肖公公这才恍然大悟,娘娘也算是想开了,哪儿还在意僖妃承宠不承宠,总归她又左右不了万岁爷,便只能管着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牢牢抓住自个儿能抓住的。y
偏娘娘身子不妥,光是撑着自个儿的身子都够费劲儿了,更别说操心六宫之事,那拉贵人未生育前僖妃也忙着,没工夫跟她打擂,而今僖妃可闲了下来,万岁爷又点了名儿不叫僖妃去了,让僖妃帮衬着六宫之事,那可不就叫人多想。
他们娘娘多半是觉得万岁爷不信任她的能耐,这便要看重僖妃去了,说是不满万岁爷看重僖妃,倒不如说娘娘更恼自个儿,但凡自个儿的身子争气些,也不至于日日憋屈了、、、、、